20070321

[小說]沒穿不拉夾的惡魔…尾聲

 『不要,你不要過來,誰來救我…』小萊學姐不斷地哭泣,淚珠有如瀑布般噴出。是怎樣,還不惜用力抓自己的胸部,紅紅的抓痕是比較像暴行現場嗎?最好妳那麼會演啦!

 現在我整個人已經不知道該幹什麼好,我的腦中突然出現了幾個畫面:

 一,我被抓到警察局,雙手扣上沈重的手銬的畫面。押送的路上一群人對著我丟臭雞蛋,還有人雙手拿著十四磅的保齡球作勢往我這邊丟。除此之外還有一群女生哭喊著,說我禽獸不如,是女性公敵。

 二,我被關到監獄,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拿著玉米、小黃瓜、苦瓜、鳳梨、小鋼珠、BB彈、原子筆以及給上了牙膏的牙刷,問我要不要體驗一下『漫步在天堂』的感覺。

 三,我來到白雲深處,我所熟悉的白袍大鬍子外國人,顯露著親切笑容對我說:『該來的還是要來,你就別回去了。』他的旁邊還站了一排天使,吹著號角,沒有吹號角的就熱烈地拍手。

 什麼跟什麼,我馬上回過了神。腳步聲越來越大聲,一步一步地逼近了,我看快要被當成強暴犯了。小萊學姐雖然留著眼淚,但是她卻帶著詭異的笑容,以及嘲笑的眼神看著我。

 『嗨!』門口出現熟悉的聲音讓我別過頭去。

 『非兒?』來的人是非兒,非兒你怎麼在這邊,該不會是小萊學姐跟非兒一起設計我?

 非兒對我比了V字,笑一笑說:『喂,我會幫你顧門把風的,你要幹什麼隨便你嘍,等你好了再叫我,不要忘記我們是朋友阿!』
 
 非兒說完,將辦公室的門用力關了起來。小萊學姐看到非兒把門關了起來,完全不顧她目前是多麼極度地暴露,緊張地起身跑去開辦公室的門,這真的是太猛太煽情了,我的鼻血都快要噴出來了!

 咳咳,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小萊學姐不管怎麼努力,就是打不開門,陷於弱勢的她,依靠著門滑坐了下來,她可能知道我正在看免錢的吧,她的手開始擋住她那姣好身材從衣服裂縫暴露出來的地方,淚眼汪汪地看著我說:『學弟,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讓我出去。』
 
 真的嗎?現在我的頭腦可是完全清醒起來,聖母峰也隨著血液的造山運動也運作了起來,我心中的那匹野狼已經跑到北極了!
 
 我喘著氣,並且把身上的襯衫脫掉,露出了我結實的muscle。

 『我要……』

 『求求你,不要……』

 我一把將襯衫用力丟給了小萊學姐,畢竟小萊學姐這樣子也不是很好看。哼哼,我可是正人君子阿,這樣子不是妳情我願,我才不想要(等我的神出鬼沒大蟒蛇出洞之後很難說喔!)。
 
 『學姐,妳真的在利用我嗎?請妳老老實實把真相告訴我,說完我一定放妳出去。』

 小萊學姐將襯衫披上,流著眼淚說:

 『是的,我利用了你,還有很多很多的男生。你跟大雕是我將要用來建立在社團上的權力的。你跟大雕是這個社團裡面最有潛力的新生,大雕很活潑又敢秀,將來一定可以當上活動組的頭頭。你很有想法,而且做事精確又有效率,只要我找幾個社團中親近的人也可以把你提拔成社長或是隨便一個重要組的頭頭。

 我的計畫就是等到我三年級的時候退位成老人的時候,我想要掌握社團的運作,到時我就可以靠你們兩個人了,所以才會花那麼多工夫讓你們交好,要你們一直留在我的身旁,要你們一直待在社團裡面,以後我有什麼想法,我想要怎麼運作社團,只要用我跟你們的關係,你們就會聽我的話去做,而且最後責任都是你們在承擔的,我根本就沒有這些壓力,我只要在後面垂簾聽政就好。

 博遊社是學校三大社團之一,只要掌握博遊社的權力,就可以讓學校有關社團的政策產生很大的影響,對於敵對的社團可是威脅很大。而且再這樣說好了,你或是大雕其中之一如果不幸離開博遊社,到其他社團當幹部或社長,我反而可以掌握到兩個社團的資源。』
 
 『學姐,妳說真的嗎?連唆使小平頭將內衣放入我的包包裡面的也是妳嗎?』
 
 『是阿!既然我都敢這樣玩,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我就是要你完完全全誠服於我的裙下,所以才這樣做。可惜事情脫離了我的掌握,都怪那個不男不女的出現。他的存在對我的計畫是個無比的威脅,所以我才會希望你疏離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嗎?你的表情早就說明了一切。簡簡單單說幾句話就可以讓你與他疏離。

 你是我的直屬學弟,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你的責任感與你的能力。坦白說你是個很有趣、有想法的男生。但你就是太色了,不要以為我都不知道你在偷看我的胸部,我都是故意給你看的,有付出才會有收穫,哈哈哈哈…』小萊學姐掩住臉孔笑著。
 
 『學姐……』這些話我真的很難相信是從小萊學姐的口中說出來,最重要的是她還是我的直屬學姐,這樣子以後我們要怎麼相處?我至少也要跟學姐相處三年阿。
 
 『學姐妳走吧,非兒,開門!』我大聲地向外喊叫,非兒將門打開,小萊學姐馬上就跑了出去。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剛剛我都聽到了,你的理智壓抑住了你的獸性,為你挖掘真相。』非兒說。
 
 『拜託啦,社團辦公室裡面那麼亂,這樣很沒有氣氛耶,倒是你說說,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有辦法跟你說怎麼做,就表示我事前觀察了很久,在這邊有放置小型的監視攝影機。而且我就是在等著你行動,所以早偷偷埋伏在旁邊的廁所裡面監視了。沒有想到小萊學姐來這招,實在有夠狠,害我趕快跑出來先叫一下,不然如果你被別人發現,這可不是去教官室就可以解決,到時候要到花蓮監獄看你,我可不要。』非兒一一解釋。
 
 『唉,現在等於跟小萊學姐撕破臉了,以後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學姐相處了。』
 
 『你還想要跟她相處喔?她把你當成猴子耍,只是為了她那個很奇怪的社團權力而已,不過小萊學姐真的不是泛泛之輩,厲害!』非兒比出了大拇指。
 
 『算了啦,我回去再想想吧!』



 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到博遊社去,也把小萊學姐的msn封鎖起來。博遊社變成了一個傷心地,哪裡存在著與小萊學姐的記憶都是不好的,就跟發霉的相片一樣,摸到了手還會癢,而且還有怪味。

 大雕也跟我差不多,他因為小萊學姐所說的話,也不去博遊社了,而且每天幾乎都翹課在宿舍睡覺,就連飯都不吃了,看來小萊學姐這件事情真的讓他很難過,而且已經到了傷心欲絕的地步了。

 我並沒有大雕那麼悽慘,現在見到了小萊學姐,我還是會禮貌性地跟她打招呼,她也會回應我。但是在我的眼裡,她就像是個製作得精美又漂亮的充氣娃娃一樣,空有令人引發慾火的外表,但是缺乏基本應該有的內涵(有人跟我說涵洞)。

 非兒在這之後給我一些光碟,有一片光碟就是當天事發的經過,有好幾片光碟則是他之前監視她們的時候,她們在裡面換衣服的實況。非兒事先也沒有跟我說,是我花了很多時間仔細看完才發現其中的奧妙之處,就跟圓周率3.14159265一樣,有些我還看了好多遍,只是想要了解她的神奇阿。

 非兒說會把這些光碟給我是要給我當作萬一有出事的話,可以拿這些光碟當作談判的籌碼。所以我會好好珍藏不會讓其他人發現到的,基本上我懷疑非兒一定會有留備份在身上的。

 仔細想想小萊學姐當天在辦公室所說的話,雖然她做了這些不對的事情,但我也有錯,因為我真的太色了,所以才會栽入小萊學姐的陷阱中。唉,我最近也盡量在戒色了,戒色恐懼阿。



 學期中。

 我還是見到小萊學姐身邊換著許多不同的男生,這些男生就跟狗一樣,還不斷地流著體液(口水)。我在想我當時是不是也被人這樣以為(當然我比較多是在msn上面啦),人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果然是有他的道理存在。

 戒色恐懼之後,我重新選擇社團,參加了小服社。會參加的原因除了阿劈的推薦與鼓吹之外,同時那裡也有與小萊學姐不分軒輊的娜學姐,社課時看到她,會讓我覺得滿開心的。

 我也認識了一個不錯的女孩,比非兒還可愛,可是急於告白的結果就是換來好人金卡一張(因為她送我金莎當回禮),可惡,神阿,難道我就交不到女朋友嗎?

[小說]沒穿不拉夾的惡魔…第七章

 『小萊學姐?』

 非兒你在說什麼?開玩笑不是這樣亂開的吧,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阿,你是不是因為最近我都沒有找你,所以想用這招來挽回我對你的感情?其實你並沒有女朋友吧,那張照片是你跟你妹妹合照的,其實你喜歡我是不是?我不能接受非兒所說的,因為小萊學姐沒有理由這樣陷害我。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大聲地咆哮,我怎麼可能讓人這樣隨意誣陷我最心愛的小萊學姐。

 『我就知道你不能夠接受,所以我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但是不告訴你又不行,因為你現在就正處一個經過規劃過的完美遊戲內。』非兒皺著眉頭,就像是要哭一樣。我能感受他說出這些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是這絕對不可能阿!

 『那你要解釋清楚!』我強迫自己要鎮定,要冷靜,至少讓非兒解釋清楚,再去否定他所說的一切。

 『我監聽到的之後芳芳學姐與小平頭正在討論小平頭被教官傷害的賠償事宜,上次我有說過,小平頭有說一句話:「我被設計了」,他就是在說芳芳與小萊學姐可能在設計他。芳芳學姐說這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所以就討論要怎樣補償小平頭。而芳芳學姐有說:「反正小萊會負責,一切交由她作主。」就是因為這句話,讓我懷疑是不是小萊學姐在陷害你,但是我也想不到任何的理由她會害你阿,因為她是你的直屬學姐不是嗎?所以我又繼續查了下去。』

 非兒又從牛皮紙袋裡面拿出一疊厚厚裝訂過的A4紙,這張紙上面寫了時間與地點,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這是我所監視到的小萊學姐每天日常作息,就先來看看昨天晚上好了。我先問你,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你是不是正在跟小萊學姐聊msn?』

 『你怎麼知道?』我大吃一驚!

 『我有敲你阿,你不是跟我說你正在趕作業。』

 『對……沒錯……對不起,我不是要騙你…』原來非兒知道我當時正在跟小萊學姐聊msn。我對不起非兒,我好慚愧,我頭低低的,不敢看他。

 『沒有關係,我不怪你,那你知道小萊學姐那時在做什麼嗎?』
 
 『當然是跟我聊天阿,不然她會在做什麼?』
 
 『錯,她跟你室友大雕出去了。』
 
 『什麼,你有沒有說錯!哪有可能,當時大雕是真的不在寢室沒錯,但是我的的確確跟小萊學姐在聊天。』
 
 『你當時其實是在跟芳芳學姐聊天,是她在小萊學姐的位置上。我當時變裝,假裝去找小萊學姐,結果小萊學姐不在寢室,只有芳芳學姐在,而且她正在聊msn,對象正是你。』
 
 『騙人……』這怎麼可能。
 
 『這個是我觀察很久才定下的結論,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每天晚上都會跟小萊學姐聊天。但是星期三、五、日大雕晚上都一定會不在,因為大雕就是那個時候跟小萊學姐出去。而他不在的時候,都是芳芳學姐在跟你聊天的。』
 
 『不可能!』我仰天大叫,這怎麼可能阿,為什麼小萊學姐要這樣子!
 
 『證據都在這個牛皮紙袋裡面,裡面有相片,還有一些文字資料。不過這些證據只能表現出事實,你有沒有興趣聽我的推理?』
 
 『你說阿,你說阿!我倒要聽聽看你的推理!』我要看非兒怎麼樣去解釋,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
 
 『我的推理是,小萊學姐只是想要利用你們,藉由這些事情讓你們對她更加信任。大雕其實比較好下手,因為他本來就表現得對小萊學姐有興趣。而你比較木訥,不容易把心裡的感受表現出來,所以他就唆使了小平頭把內衣放入你的包包裡,先讓你得到臭名,再利用你情緒達到最低點時後藉機關心你,讓你覺得有依靠,進而把你玩弄在掌心。可惜我當時照到了關鍵的證據,讓小平頭被抓到。而後來她就利用給你msn,跟你聊天,讓你與她關係更進一步,更信任她。她常常要你載她出去,或是幫她買東西,這就是在利用你,你每一次買她的飯,她都沒給你錢不是嗎?』

 『她每次都會要給我,是我自己不跟小萊學姐收的。』

 『她就是利用你大方這一點,哪一個男生會讓女生出錢的?如果你是這樣的人,她就不會這樣做了。只是我比較好奇,為什麼她會找上你,你真的有那麼好嗎?』

 『我還是不太相信你的話。』

 『而且我想不只有你跟大雕被小萊學姐利用,像是那個小平頭,他一定有關鍵性的把柄被握在小萊學姐的手上,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害你。』

 『不可能!不!』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反正我最多就只能跟你說到這樣子,我把牛皮紙袋放在這裡,你回去後自己看看,裡面還有一些方法可以讓你測試出我說的都是合理的。身為朋友,我只想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不是看著你墮落在一個惡魔的陷阱,被玩弄於惡魔的股掌之中。就這樣子,我要走了。』

 非兒慢步地離開了天台,還不時回頭看我,我一個人拿起這厚厚的牛皮紙袋,看著裡面的資料。真是殘酷,一張一張照片跟著許多不同的男生在一起,還有一些文字資料顯現出我在msn上面所遇到的對象,真的不是小萊學姐。

 『我想當小萊學姐的男朋友,給我個機會阿!』我站在天台上面大喊!



 回到了寢室,我還是很難接受非兒的推理,事情真的是他想像得那麼完美嗎?我可不這麼認為。對我有說有笑,還會關心我的小萊學姐居然會像是非兒所說的那麼工於心計,簡直就像是惡魔一樣的女人嗎?

 非兒給我的資料也充分了證明,許許多多的時間,我在聊msn的時候,都是芳芳學姐代替,或許本來學姐就不是很欣賞我,是我自己要去找她聊天才會這樣的,她只是要顧及我們是直屬的情誼才會出此下策。也有可能非兒給我的資料根本就不準確,那些小萊學姐與大雕在一起的照片可能都是在同一天所照,然後分成好幾個時間,而大雕說不定是出去打工順便載小萊學姐出去。若是這樣,那非兒又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他就是一個同性戀,然後喜歡我。

 我不願意去想了,這一切怎麼會那麼複雜,我不過是一個從台南上來台北讀書的學生而已,我很單純,只是有一點色而已。而且小萊學姐是我的直屬學姐,她沒有理由這樣對我阿。

 現在我能夠做的,就是非兒在牛皮紙袋所留下的最後一張紙,他告訴我該怎麼做可以知道小萊學姐的真面目。我準備挑裡面最簡單與最難的方法來證明。
 
 第一個很簡單,就是在芳芳學姐代替小萊學姐的時候,與她聊天聊到很熱絡,並且掌握你打完一句她馬上就會打下一句的那種情形,問他:『小萊呢?』
 
 就在星期三這天,我就準備要來嘗試,當我們開始聊得起勁的時候,我就突然問她:『小萊呢?』
 
 
 
 『她出去了。』
 
 
 
 馬上又傳來:『哎呀,我跟你開玩笑的。學弟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啦,我不是在跟你聊天嗎?這樣不好笑喔。』
 
 
 
 這與非兒所假設的情況一樣,因為他上面寫著芳芳學姐是一個心直口快的人,基本上他比較不工於心計,是一個很好的執行者。
 
 可惡,難道非兒說的是真的?
 
 但是這個怎麼可能證明電腦的另一端就是芳芳學姐,說不定是小萊學姐自己也愛開玩笑,故意打的。
 
 所以我決定要使用裡面最難的方法,這個方法我打算與大雕一起執行。
 
 

 『大雕,社團有學長告訴我說小萊學姐他們每個禮拜二社課前的那個中午都會在社團辦公室討論事情耶。』星期一我跟大雕這樣說。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小萊學姐那個時候都會在那邊討論事情?』
 
 『對阿,小萊學姐每次都那麼神秘,不如我們那天中午之前躲在社團辦公室裡面嚇嚇他,你說好不好。』
 
 『好阿,我跟你說我最喜歡躲起來嚇人,而且我跟學姐那麼熟了,應該不會怎樣才對。』
 
 就這樣,我跟大雕約好了,當然也囑咐他不要太過張揚,就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就好,不然被其他人知道說不定就會被小萊學姐知道。
 
 同時我也依照非兒的指示多準備一隻錄音筆,以備不時之需。
 
 當天,我們大概十一點蹺掉課,就往博遊社辦公室去。由於門鎖上了,我與大雕進不去,但是非兒有寫說博遊社會將備用鑰匙藏在社團的招牌後,所以我們就順利的進入辦公室內。

 辦公室不大,大約只有二分之一個教室大,由於博遊社最近要準備舉辦活動,把放在櫃子裡面的東西都拿出來整理,所以櫃子是空的,方便讓我跟大雕躲進去。我們等待了許久,聽到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響完沒有多久,社團辦公室的門被打開,聽見了兩個聲音,一個就是小萊學姐,另一個是芳芳學姐。
 
 她們一開始是在討論今天社課的活動,聽說是準備要整新生,卻很不巧的被我跟大雕聽到,大雕聽到就非常高興,因為他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秘密。而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我不想聽到有關於小萊學姐要利用我們的事情。
 
 『小萊,最近妳學弟聊天的速度越來越慢了,妳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事情,該不會妳沒有在關照他了?』
 
 『關照還是有阿,反正我學弟很陰沉阿,也關照不起來,只要繼續陪他聊天就好。』
 
 『那個大雕呢?妳沒被他怎樣吧!』
 
 『他就色大無膽啦,不像我學弟還會前煞車,想要給他點誘惑都沒有辦法。』
 
 他們在說什麼?
 
 『學期中了,只要繼續妳所精心設計的計畫,還是可以把他們兩個玩弄在妳的手掌心。』
 
 『哈哈,是阿,只要好好利用他們兩個,我們大三之後就可以在社團裡面有權力但是沒責任了!他們兩個阿呆學弟,資質天份都不錯,只是沒有社會經驗不太夠,才會被我玩成這樣。現在我們雖然做這些心不甘情不願的事情,但是之後一定可以得到應有的收穫的!』

 『哈哈哈哈,兩個笨蛋學弟,讓他們來接社團會不會有問題阿?』

 『有什麼問題阿,就是因為他們笨,他們呆阿,不然怎麼可能之後會聽我們的話呢?』
 
 我看見大雕的臉變得越來越扭曲,眼神似乎泛起了殺意。『啪』一聲,他從內推開櫃子,然後跳出去,他氣憤地看著小萊與芳芳學姐,大聲亂叫些我聽不懂的話,兩個學姐完全被嚇到了,她們沒有想到大雕會從櫃子裡面出現。接著大雕用力推倒兩個學姐,亂叫跑出辦公室了。
 
 『學姐,妳真的在利用我?』我從櫃子裡面慢慢地走出來,看著小萊學姐驚惶失措,芳芳學姐則是在被大雕推倒時撞到頭昏倒,我漸漸地走到學姐面前。
 
 『學弟……不是的,這都是芳芳逼我的,我根本就不想這樣做…』
 
 『妳不要再亂說了,剛剛妳們所說的話我都用錄音筆錄下來了,請妳老實地告訴我,妳是不是在利用我,否則我就要把妳剛剛所說的公佈出來。』
 

 『哈哈哈……』小萊學姐笑了,說:『臭學弟,你是在威脅我嗎?剛剛我這樣說只是想讓我們彼此有個台階下而已,你知不知道?我是博遊社的活動部長加社花,你想外面會有多少人相信你大過於相信我?你這樣子只會讓大家認為你在誣陷我,你把錄音筆拿出去,人家會說那是合成的。』
 
 『我……』的確,如果我把錄音公開之後,不利的會是我而不是小萊學姐。
 
 『沒有辦法了,我只好讓你身敗名裂。』

 這時我傻眼了,小萊學姐突然把上衣用力撕扯,也把褲子脫去一半,今天她穿的絲織衣服是很容易撕開的,撕扯過後的衣服的裂縫露出了她完美無瑕的身體還有蕾絲粉紅色內褲,但是我現在沒有興趣去看,就算露再多、胸部多大我也不在乎,為什麼學姐要這樣做?
 
 『救命阿!救命阿!不要強暴我…』學姐開始流眼淚哭泣大叫,這下我慌了,我不就變成了──
 
 

      強暴犯!!
 

 
 『怎麼了!』遠方傳來別人的聲音與腳步聲,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情勢逆轉了過來!!可惡!

[小說]沒穿不拉夾的惡魔…第六章

 哇,一個男人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喜歡的人給他一個可以聯絡他的方式。而且小萊學姐也說了,她的msn是不輕易給別人的,看來學姐是真的想跟我溝通感情,我想大雕一定沒有小萊學姐的msn,我也不會輕易給大雕的。現在檯面上我的情敵就只剩下大雕了,雖然平常跟他還不錯,但是要追小萊學姐可是要憑真本事,現在我的外表讓我整個人有信心,我也要開始去追小萊學姐了。

 自從加了小萊學姐的msn,都跟她聊天聊得很晚,她有的時候會跟我聊一些最近發生的校園事情,像是另外兩個服務性社團:一軍社跟清清社兩社打群架的事情。

 小萊學姐說,這兩個社團本來就是世仇,所以會打架大家其實都不意外,反而期待它的發生,這也更加深了全校社團間彼此競爭的氣氛。學姐也指出,學校社團之間從來不會交流,大家也就不清楚彼此社團的性質,加上大家也不想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資源,所以性質重疊了,不必要的社團也多了很多。我對於學姐的觀點感到非常佩服,這一定是社團玩到帝釋天境界才會有這樣的見解,像我才剛入學,我怎麼會知道一些內幕的事情呢。

 小萊學姐說自己每天都要處理社團的事情很忙,希望我在跟她修的同一堂通識課能夠關照她,這是當然的阿,絕對義不容辭,能幫小萊學姐的忙可是無上榮耀阿!所以我就自願幫學姐做作業,也算是分擔她在社團裡面的工作。

 說到學姐的工作,她是社團的活動部長,必須想社團的活動,像每次社課她都要跟一些學長姐輪流炒熱氣氛,還要在社課還沒開始的時候讓我們新生跟一些學長姐有感情上的交流。我能了解學姐的用心良苦,因為我有感受到小萊學姐想要跟我感情交流這一點,而且非常的濃厚。有的時候學姐還會開視訊給我看,讓我看看她的臉孔,不過當然既然視訊開了,我哪裡都要看,有的時候學姐會穿很露的衣服,害我晚上睡不著覺,被子有如歐亞大陸板塊運動擠壓,都形成聖母峰了。

 當然跟小萊學姐聊天絕對不光只有她在說而已,我也會跟她說一些我對大學生活的想法及最近的心情,學姐也很願意當我的垃圾桶,讓我覺得我上了大學就好像來到天堂一樣,接觸到我從來沒有接受過而且讓我感到快樂的東西。

 之後小萊學姐因為知道我有車,所以都會叫我去載她到她要去的地方,反正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想要出去,又尤其是在晚上,真的是太危險了,當然需要我的保護阿。說到這件事情,班上的女同學對於我的前煞車開始厭煩了,所以現在都不叫我去載她們,反而是小拍比較衰,現在換他會被大家使喚,小拍真的很可憐。反正我叫我媽媽把機車運上台北的目的本來就不是要載班上的女同學,現在沒有人了我倒樂得輕鬆,我背部對於她們的感覺也已經麻痺了。也拜這些女生所賜,我都覺得我的腰酸背痛得以舒緩,精神也得到昇華了!當然載小萊學姐我還是繼續使用前煞車啦,因為這個好習慣我已經改不過來了,不是我故意要使用的,反正小萊學姐也覺得很好玩,既然學姐覺得好玩,我也沒有資格說不好(其實心中是爽得要死)。

 有了小萊學姐的msn後,她還會請我幫她買宵夜,買午餐等等的,反正這是我心甘情願的,只要能夠進一步多多接觸小萊學姐就好,這些就像唐三藏去天竺取經所必經的路程啦。

 非兒曾經跟我說過:『男人不要怕吃虧,因為你如果不吃虧,你就佔不到便宜。』這句話說得很好耶,反正就是沒有努力就不會有收穫啦。也因為這樣我跟小萊學姐建立起良好的關係,終於有達到我夢想中大學的生活。

 開始跟學姐很熟了,但也僅只於與學姐聊聊msn跟晚上載一下學姐這樣,因為學姐真的太忙了,要處理社團的事情還要兼顧課業。有的時候學姐還會拜託我去載她的室友芳芳學姐,芳芳學姐也同樣是博遊社的學姐,反正都是社團的人就沒有關係啦。扣除這些時間後,我還是有很多時間會去找非兒,像是我中午的時候就會跟非兒去吃飯。

 非兒最近染了頭髮,還打了薄,感覺更加清純、可愛,跟之前他的可愛蘿莉風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如果他不是男生我可能真的會愛上他。跟非兒吃飯的時候我也會跟他說最近我與小萊學姐談到的事情,他也會提出一些意見與看法,他知道我想追小萊學姐,所以給了我許多有用的建議與方針,有非兒這個朋友真的很不錯,他幫了我那麼多次,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
 
 星期一晚上,小萊學姐又跟我在聊msn,他問我最近是不是交了一個女朋友,不會吧,該不會又是非兒了。奇怪這個不是之前就問過了嗎?該不會非兒改變造型了之後就誤以為他是另外一個女生?沒錯,學姐就是在說非兒,她說她有很多認識的人都跟她說,最近有一對男女看起來很速配、登對,他們所說的男生的就是我,那個女的就是非兒。她就說大家很看好我們這一對,尤其是校刊社還計畫訪問我們兩個人,因為我們已經快要變成大家公認的『最佳情侶』了。喔,不,我不要,我明明跟小萊學姐比較親近,為什麼不報導我跟小萊學姐阿。我跟小萊學姐解釋,非兒是男生,而且他只是我的朋友,我已經有喜歡的女生。
 
 小萊學姐聽到我有喜歡的女生,就一直問我喜歡誰。非兒之前有跟我說過:『不到必要時刻絕不告白,切記:「戒急用忍」。』所以我就忍住不講,因為講了就等於告白,這樣子失敗的機率一定很高的。小萊學姐還是一直緊追地問,我就趕快轉移話題,問她怎麼才不會讓別人覺得我跟非兒是男女朋友。
 
 小萊學姐說如果我已經有喜歡的女生,就不要常常跟非兒一起出現,因為別人如果誤會我們兩個人在交往了,很難說我喜歡的女生不會誤會。小萊學姐說得很有道理,因為她現在就已經誤會了,還好我有跟她解釋清楚。而且如果讓我喜歡的女生看到我跟一個(長相是)女孩子的人在一起,這樣本來有好感的,一下子就會沒有了。學姐說得正是阿,簡直是當頭棒喝,因為小萊學姐這樣對我說表示她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為了展現我的決心,我決定之後盡量不要跟非兒出現在公眾場合。現在中午非兒找我去吃飯,我都跟他說老師有事情要找我,推掉他的邀約。晚上他要找我出去聊天(我們比較常出去外面聊天),我就說我有報告要趕,其實我是在跟小萊學姐聊天。
 
 但是我也不會那麼絕情,至少非兒也幫了我很多忙,所以我會『偶而』跟他出門,不過頻率真的變得很少很少。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雖然這句話用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真的是詭異至極,但是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話可以合理解釋我們兩個現在的狀況。久而久之,非兒也漸漸地沒有再主動找我。而我也有比較多的時間與小萊學姐相處(在msn上)。
 
 過了兩三個禮拜,真的有戀愛的感覺,因為小萊學姐也開始讓我了解她的一些事情,我覺得她實在非常適合我阿,無論是長相、身材(當然,滿意指數對數眾數平均數都是爆表阿!)、想法都跟我很契合。而且最近我們這寢四個人被校刊社的人評為0978(寢室號碼)的型男四大天王(雖然大雕跟小拍關係還是沒有很好),而且上面的敘述完全沒有說到我跟非兒的事情,看來我真的是擺脫了與非兒是男女朋友的事情阿。
 
 
 
 某日星期一上課,我的手機傳來簡訊:
 
 
 
      有重要的事情,我們
      一定要見個面,宿舍
      樓頂中午不會有人,
      我們約在那邊見面。
             非兒



 看完了這封由非兒傳給我的簡訊,可能最近很久沒有跟他見面了,讓我感覺有一點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我中午就準時翹課去男生宿舍樓頂天台找他,不過一到天台,我在那邊晃來晃去,宿舍天台只有棉被跟衣服,其他可以動的東西,包括一隻鳥都沒有,他該不會是久沒有見到我,所以想要騙我、耍我吧!

 『你來啦,抱歉讓你久等了,我處理一點資料所以晚到了。』非兒通過門口而來,手上拿著厚厚的牛皮紙袋,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沒有關係啦,你說有重要的事情是什麼?』我們兩個靠著牆邊坐著說。我可能是太久沒有見到非兒了,突然感到有點陌生,但是他還是一樣可愛。

 『你先看這個。』非兒從牛皮紙袋拿出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大串文字。

 『懶得等你看完啦,我直接解釋給你聽。你一個月前的那個案件,讓我發現到一個很大的秘密。』

 一個月前的案件?阿!非兒沒說我倒是忘記了,就是我的包包被小平頭放入內衣的那件事情。我想可能就是最近沉浸在與小萊學姐的愛之河內,所以將它遺忘了。

 『什麼秘密?』

 『我之後去查小平頭的通聯記錄,發現他和你們社團的某個學姐有著密切的往來。』

 『哪個學姐阿?』

 『芳芳學姐。』

 『芳芳學姐?那跟小平頭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當初被偷的內衣之後追查發現就是芳芳學姐的,你想這不是很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說不定小平頭很變態,專門偷他喜歡女生的內衣,剛好芳芳學姐就是那個小平頭喜歡的女生,所以就偷他的阿。』

 『這點我有想過,但是自從小平頭偷完了芳芳學姐的內衣,並且被教官抓走了之後,他們就一直有通訊往來的紀錄,而且不是小平頭打給芳芳學姐的喔,而是芳芳學姐打給小平頭的。如果說這是芳芳學姐要威脅小平頭給s一些賠償那也太奇怪了,因為幾乎芳芳學姐都每天打。』

 『你這樣說的確很奇怪,所以這就是秘密了?』

 『事情沒有你想像那麼簡單,我開始架設器材去竊聽他們的溝通內容,在監聽了十幾天左右,赫然發現一個跟你有關的事情,這事情說出來,我怕你心臟太小顆可能承受不住,你可千萬不要被嚇到。』

 『是不是芳芳學姐唆使小平頭把他的內衣放到我的包包裡面?』我很聰明吧,其實我的推理能力也很強。

 『錯,大錯特錯,其實芳芳學姐只是幫凶,其實唆使小平頭的是……是……』非兒臉色表情有些為難,想開口但卻又開不了口。

 『是誰,你要說阿!』

 非兒猶豫了大約一分鐘左右,才緩緩的開口:






 『小萊學姐。』

[小說]沒穿不拉夾的惡魔…第五章

 回到了寢室,大雕跟小拍都冷冷的,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看來他們兩個人真的彼此之間有芥蒂吧。

 小拍表示是小萊學姐自己找上他的,並且還說要讓小拍帶她出去玩。我相信小拍所說的話,畢竟我們從開學到現在,觀察他的樣子不像是個會說謊的人。我想大雕也不認為他說謊,畢竟他們兩個人關係也不錯,所以大雕可能是氣小拍為什麼要隱瞞他幾乎每天都跟小萊學姐出去玩這件事。

 不過想想,如果小拍所言不假,那為甚麼小萊學姐只有找小拍與她一同出去,而且還幾乎每天呢,難道小萊學姐對小拍有意思?不過我想小萊學姐應該不是這樣吧,她只是單純想要帶小拍去認識台北的道路而已。算了算了,我的天使小萊學姐是一個會全心全意幫助學弟的人,所以犧牲了她每天晚上看書的時間。

 大雕這個人光明磊落,早就跟我們大家說過,他喜歡小萊學姐,而且已經在展開行動了。

 但光是小拍所說的話也不能證實他沒有喜歡小萊學姐,也就是現在最差的情形就是:


      他們兩個人都喜歡小萊學姐,所以他們兩個人是情敵。


 寢室內氣氛異常怪異,大雕將桌上的東西收拾收拾,拿了包包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裡。小拍則說要去醫院換藥也出去了。寢室就剩下我跟阿劈,阿劈正在上傳剛剛他所錄的搞笑片段(其實是威脅影片)。我則是開啟msn視窗,看看非兒有沒有在線上,我要跟他回報目前最新的情況,同時也要請他幫忙,找出真凶。不過非兒並沒有在線上,現在是中午時刻,他可能也去吃午餐了吧(想一想最近的午餐都是我跟他去吃)。

 想一想到現在我也還沒有小萊學姐的msn阿,唉唉。

 現在大雕與小拍為了小萊學姐,搞得整間寢室氣氛怪怪的。如果讓他們兩個知道我也喜歡小萊學姐,那就要變成三人大戰了,若是真的發生大戰,我是不是要跟赤壁之戰一樣,找一個人結盟對抗另外一個人?不過說真的,我雖然喜歡小萊學姐,我卻沒有勇氣去追她,因為我從來沒有跟女生接觸過,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去追,現在的我只能在遠方靜靜地看著小萊學姐,我倒希望她能注意我。

 看這個扮勢,寢室最少有四分之三的人是喜歡小萊學姐的,不知道阿劈是不是也喜歡小萊學姐,如果他也喜歡,那就不是赤壁之戰那麼簡單了,早晚有一天會變成戰地的,每一個人都做著與學姐的春夢,也就是戰地春夢了。這不是我想要的寢室阿,也不是我想要發生的事情。我必須知道阿劈他到底有沒有喜歡小萊學姐,如果有的話那就完了,從此之後那三個人就沒有辦法溝通了,所以我必須確定到底阿劈的立場是怎樣。

 『阿劈,我想問你一件事情。』我走到阿劈背後,他轉過頭來。

 『你喜歡小萊學姐嗎?』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

 『我?』阿劈指著自己,搖搖頭說:『我只喜歡小萊學姐的胸部。』

 好!這答案我喜歡,沒有想到阿劈只喜歡小萊學姐的胸部,那這樣就表示阿劈不喜歡小萊學姐這個人嗎?我接著問:『那你喜歡小萊學姐這個人嗎?』

 『你指的喜歡是?』阿劈抓抓頭。

 『就是你會想追她的意思。』

 『我會去追一對胸部嗎?當然不會啦。你幹麼這樣問我,該不會你認為我們這一寢都喜歡小萊學姐嗎?其實我比較喜歡小服社的娜學姐。』

 『喔,你不是有去報名小服社的一日情人?對象不就是你說的娜學姐?』

 『現場報名當天我沒有膽子,所以就沒有去了。不過後來他約會的實況,我們可是從頭參與到尾,早知道就報名了,那個男的真爽。』

 『哈哈。』

 『那你呢?你喜歡小萊學姐嗎?』

 『是阿,所以我覺得很可怕,為什麼我們這一寢都會喜歡小萊學姐。』

 『唉優,不錯喔,不過我知道小拍不會去追小萊學姐,因為他有跟我說過,他有嗅出學姐身上有惡魔的味道?』

 『惡魔的味道?請問小拍是地獄的守門犬嗎?還是寵物當家大介?小萊學姐是天使,她有天使的氣息。』

 『哈哈哈,我不知道,這種東西太過抽象,我也不太明瞭,有機會自己去問問他。』

 『不用了,這種東西我倒不想知道太多,我覺得喜歡一個人之後,想要跟她在一起很難。』

 『對阿,我也好想跟娜學姐在一起,她是多麼地有氣質阿。』



 晚上,我聯絡非兒,約他出來討論案情,不過我不敢讓他來我的寢室內,因為大雕跟小拍都在,寢室內氣氛會很怪異。如果又讓他們聽到案情的東西,恐怕兩個人會抓狂(直覺上覺得)。但是小非也說他的房間不太適合,所以就約我到宿舍外面的草地上面談案情。

 宿舍外面的草地相當遼闊,最中央還有一顆樹,那棵樹很大,枝葉也很茂密,加上樹的歷史悠久,所以有很多傳說。例如情侶在這邊接吻,以後就會一直在一起。或是在樹下看書,那一科就至少會過。不過有一些學長姐就跟我們說,有情侶接吻了後想要分手,結果都沒有辦法分,或是分了之後彼此一直都交不到男女朋友,後來又在一起。所以除非信念強的情侶,例如情比神雕俠侶或是斷背山那種才會去親,不然男女雙方都會希望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至於看書的傳說是說有個本來每次都會拿書卷獎的人在那邊看書,因為他想要讓自己分數飆高,超越全班同學一大截。但後來他在樹下看的那一科,也僅僅只有拿到六十分剛好過而已,因為他上課公然挑戰教授所教授的內容,還嗆教授根本就是在亂教。之後教授看他不順眼,想盡辦法讓他剛好過關,而且最機車的是嗆教授的不只有他一個,其他都很高分,只有他剛好過,害得他那學期書卷飛了。因此後來樹下也就沒有人在那邊看書,畢竟那裡的燈光也不足夠。有的只是一些情侶在那邊約會,但是不敢接吻而已。

 非兒與我本來是坐在靠近宿舍那方向的草地階梯上,但是後來嫌過往的人群或是機車太吵,所以我們就移到大樹底下去談。

 今晚天氣很涼爽,難得還可以看到天上幾顆星星。非兒很奇怪,故意穿個小可愛,還穿著小熱褲,露出白皙又細長的美腿,然後那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頭髮居然綁了兩個辮子,現在天黑昏暗,別人會以為你是女生啦!

 『怎麼了,說來聽聽。』非兒問我,我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了非兒。

 『聽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幕後兇手好像真的不是這兩個人,這兩個人的確是喜歡小萊學姐的人,不過他們先前所說的對話內容並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你同學。所以這個事件還沒有落幕,時間算一算如果幕後兇手想要整你,應該近期會開始動作才對。』

 『那我不就完了,怎麼辦?』我雙手抱著頭,我只不過想好好地讀書,為此我感到相當可怕阿!

 『還好還有一個線索,就是那個小平頭。我只好想辦法幫你調查小平頭,雖然我知道他可能會因為精神錯亂而胡言亂語,但是我可以去查查看與他有接觸的關係人,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我覺得我們乾脆想辦法直接讓小平頭說出來幕後主使者是誰,這樣不就好了,幹麼要花時間去調查他的底細?』

 『你錯了。我是怕花太多時間在小平頭身上,會讓兇手注意到我們在找他,反而適得其反,恐怖的人是不管你知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他照樣有辦法整你。因為他的背後可能有很大的集團在支持他,你跟他們集團比起來只不過是個小螞蟻,想揉死有多容易阿!加上無論你有多少證據能指出他所作的惡形惡狀,他們還是會支持兇手的,只因為你是個外來者,這樣你懂嗎?』

 『好心機阿,所以我們要迂迴地去找兇手了。』

 『沒錯。沒想到除了他鄉遇故知外,還能讓我捲入那麼大的陰謀,真是太好玩了。』非兒興奮地大笑。

 『不過我覺得莫名其妙,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為什麼要整我?』

 『因為你帥阿!』非兒說完,用一種我覺得很不舒服的眼神看著我,這個眼神裡面有碧波、潮波與浪波,淚兒好像要奪眶而出。

 是啦,我自己承認我是滿帥的。但是被非兒這樣說我都覺得很奇怪阿,他該不會跟教官一樣也是神秘花園那一個派系的吧,基本上我是不排斥同性戀啦,但是如果有同性戀要跟我交往那可能就不行了,無論對方多可愛,因為我只喜歡像小萊學姐那樣的女生。

 『非兒,你是……同性戀嗎?』我頭低低的,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去掀起人家的底牌,但沒想到我還是說出來了,這樣子真的是很缺德,不過不掀怎麼會知道底牌是什麼?我真的很怕我這樣問他他會生氣,雖然他看起來很可愛沒錯,而且又有著朋友與同鄉的關係,希望他不要生氣阿,我真的沒有惡意阿。

 『我不是阿,你是看我長得像女生,所以覺得我是同性戀嗎?』非兒笑著說。

 『對阿,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這樣問你的,因為……』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怕你跟我交往阿。

 『沒有關係啦,我給你看個東西。』非兒從熱褲背後的口袋拿出一個小皮包,接著打開拿出一張照片,那張照片上面有兩個可愛的『女孩』,一個是他,另外一個不知道是誰。

 『這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不會吧,這個女生跟他一樣可愛,居然是他的女朋友。

 『是真的女朋友喔,不是騙你的,而且她的生理構造也是女生喔。』非兒笑著說。

 『原來你有女朋友摟。』

 『看來你很失望。』非兒拍拍我的肩膀,點點頭說。

 『我哪裡很失望,我是很失落,像你也有女朋友了,我卻到現在都交不到女朋友。』
 
 『不要失望,不是啦,不要失落。你知道為什麼我願意告訴你,也願意幫你嗎?』
 
 『不知道耶,因為我們是台南同鄉?』
 
 『不是,因為你是對我最好的朋友。記得國小的時候,我們同班,當時我都會帶糖果去請同學吃,他們都說我是人妖,吃了我的糖果會變得跟我一樣,但是只有你會吃我的糖果,讓我很感動。而且你都會陪我玩。』
 
 那是因為我小時候不知道我是讀男校阿,而且我也比較遲鈍,根本也不知道大家在說什麼。
 
 非兒又說:『現在也是,你不會因為我的裝扮,而拒絕跟我接觸,在這個學校只有你會跟我說話而已。就是因為我的裝扮,讓別人以為我就是一個同性戀,也認為我會對他們做出奇怪的舉動。從以前到現在,班上男生都逃避與我接觸,女生因為沒有我可愛而排擠我。在寢室內,他們也覺得我會偷看他們,還特別買布將我那邊隔開。

 在社團就還好,因為他們以為我是要隱藏自己的身份所以變裝,因為在偵探社幾乎大家都是變裝出現的。其實我這樣子我也認了,因為小時候就被我媽媽當作女兒養,我能明暸他想要一個女兒的心情,但是也不能把唯一的兒子這樣養吧。雖然如此,我卻不喜歡男生,我喜歡女生。而我高中的時候認識我女朋友,我女朋友本來是個女同性戀,喜歡像我這種類型的女生,但是她後來知道我是男生時,也有拒絕跟我聯絡一段時間,但是她後來才知道她是喜歡我的心,所以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想一想這段日子真是難過阿。』非兒說一說,眼淚真的流了下來。
 
 『那你可以試著變回男生阿。』
 
 『沒辦法了啦,我是女兒心,加上我又不喜歡穿男生的衣服,因為女生的衣服比較漂亮阿!而且我就是喜歡女生,很奇怪吧。』
 
 『真的是很奇怪啦!不過既然你都這樣對我說了,我想你一定很信任我。我不會跟別人說這件事情的。』
 
 『謝啦,你真的是我的好朋友,你真的不要太失望喔,如果可以我會叫我女朋友介紹女生給你。』
 
 『我沒有失望啦,可惡!』



 晚上與非兒談完案情之後,他告訴我現在我這個樣子絕對交不到女朋友,首先一定要讓自己的裝扮有型一點。也是啦,我這個人向來不修邊幅,還會將襯衫扎到褲子裡面,因為這樣子我會感覺比較溫暖阿。而且頭髮中分,有的時候還油油的,皮膚又不好,鬍子鼻毛什麼毛通通都跑出來見人,眼鏡是金框的而且還歪掉,鏡面又霧霧的不擦拭。

 非兒要我將心比心,如果今天我是個女生,會想選擇像我這樣不修邊幅的人交往嗎?人就算要挑也要挑一個不差的而不是一個有礙觀瞻的吧!我仔細想想也對,所以我就跟非兒約好明天去士林夜市,請他幫我挑一些比較好看的衣服,同時將儀容整理一下。

 星期四晚上我就與非兒坐捷運一同到士林夜市,買了衣服也剪了頭髮,感覺我好像蝶龍魔斯拉,從幼蟲期變成了具有華麗外表與無上威力的成蟲期,我的身旁還有兩個小精靈為我歌唱:『魔斯拉呀,魔斯拉~』。我將眼鏡換成無框的,增強了我原本就有的書生氣質。非兒看到了我的樣子,就說感覺我好像很會讀書(我是滿會讀書的沒錯)。

 隔天走在學校的路上,我發現有很多人在看我,他們看我的眼神跟表情與之前大相逕庭,之前他們的眼神跟表情就好像看到外星人在地球活動,不是極度厭惡,害怕得找石柱躲起來,就是好像發現稀奇的東西一樣,而且是稀奇到你可以嘲笑他但是不會被攻擊的那種樣子。現在不是了,現在他們的眼神都透露出欽羡、愛慕,終於有把我當成一個地球人來看了,也讓我比較有信心去接觸別人,也有一些女生會主動過來跟我說話了。

 這幾天我媽媽也幫我從台南將機車寄了上來,很多女生就會要我去載她。說到這個我就覺得很不是滋味,有些根本只是點頭之交,知道我有機車後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我的電話,就打電話叫我來載她們,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

 某次的經驗最令人生氣,就是班上有一名女生說她要去找一位相識很久的同學,我基於同學情誼打算幫她。結果我車騎到了很遠的淡水去,那天很冷,我都快要感冒了,後來才知道原來她是要去找她男朋友,把我當免費車夫。所以最近我就想到一個好辦法,反正這些女生我又看不上,而且既然妳要利用我載妳,我就利用妳來刺激我的背後神經。
 
 我跟就讀別系的一位高中同學,花了一天晚上學習如何利用前煞車來停車,為什麼要利用前煞車停車,利用後煞車停車比較安全吧。錯,利用前煞車是有風險沒錯,但是前煞車所造成的慣性作用,會使身後的女生瞬間向前滑動,我只要在煞車時候穩住自己,讓自己固定在位置之上,就可以以背後擋住背後的女生。如果你讓她突然將前移動,然後接住她的話,就可以從背後感受到你所載的女生所擁有的那種符合人體工學的彈性以及柔軟。當然有的時候也會有出包的時候,會感覺背後好像被釘子刺到,或是根本沒有感覺。
 
 有些女生會認為我是故意的,但我會跟她們解釋我的車是新車,性能比較好,所以難免有一些操作上的不熟悉。而且我高中同學跟我說,如果你每一次煞車都是這樣煞,那女生就會認為說你的車真的是這樣,因為他會知道如果這樣的情形出現一次兩次且不頻繁的話,才會是故意的。因為故意不會故意那麼多次,所以我才將這招練起來,果然就有一種按摩椅的感覺。
 
 不過載了女生那麼多,我載最多的卻是非兒,載他就不用前煞車了。



 過了一個禮拜的社課,我的出現讓社團很多學長姐驚豔,尤其是我的小萊學姐,她看到我這樣,一直說我這樣很好看、很有型,而且說無框眼鏡很適合我。結果大雕聽到後就說他也要去配無框眼鏡,問題大雕也沒有近視,配眼鏡是配開心、配加的喔。不過說到大雕,原來也有參加的小拍今天就沒有來了。

 之前我有充當第三者和事佬去幫他們和解,雖然他們關係沒有那麼差了,但是卻沒有比之前好。反正他們兩個現在回到寢室就是打電腦,睡覺。彼此不會互相聊天、交流。還有一個本來也有加入博遊社的阿劈,為了他所欣賞的小服社娜學姐,沒有想到他離開了博遊社轉去參加小服社,所以我們寢室只剩下我跟大雕兩個人還誓死捍衛這裡。

 這天的社課小萊學姐一直跟我聊天,她一直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班上有沒有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還說我在社團內表現得很好,做許多事情都很投入,而且很有天份。說得我是嘴笑目笑、閤不攏嘴,但還是有些害羞。今天小萊學姐穿得就沒有那麼辣了,不過還是有立體浮雕的出現。

 『學弟阿,聽說你最近交了女朋友喔?』小萊學姐問我。

 『沒有阿,我沒有交女朋友阿。』莫名其妙勒,我還是純潔的,哪會交女朋友。

 『有阿,我同學說他常常看到你載一個很可愛的女生,好像是音療系的。』什麼東西,音療系?小萊學姐說的不會是非兒吧?只不過跟他比較有話說而已,怎麼會有這種留言傳出來呢。

 『不是啦,他…』

 『那個女生真的很可愛,她之前還常常到我們寢室房間來,沒有想到她是你女朋友?為什麼你要瞞著我呢?』大雕指著我,一臉驚訝,還假裝心痛倒退兩三步吐血,你會不會太愛演了阿。

 『沒有啦,他是男生啦,他是我以前的同學。』

 『什麼,原來你喜歡男生?』大雕又故意假裝吐血、甩頭,我才真的要被你搞到吐血勒。小萊學姐看到大雕精湛的演技,也笑得燦爛,就好像夏天的花朵,如此的美麗動人。

 『不是。』我板起臉來看著大雕,再亂說我就要抓狂啦!

 『好啦,我當然知道他是男生,我跟你開玩笑的。』大雕拍拍我的頭說,我伸手把他撥走。小萊學姐也笑了。

 後來社課開始,我們就開始上那無聊的社課。結束社課之後,每一次所有的學長姐都會全部集合看著我們新生離開社團教室。想當然小萊學姐也會出來恭送我們離開,只不過每次離開我們都會一直賴在小萊學姐旁邊不走,因為我們捨不得離開小萊學姐啦。

 這時候社團裡面那最惹人厭、無恥、沒人性、下流的學長,長得就一臉橫肉皮膚又黑,我們都叫他黑豬,會出來把我們趕走,說他們要開會。我們只不過是想要跟小萊學姐拉近距離,好培養我們學弟跟學姐之間的感情,為什麼黑豬就是要拆散我們之間的感情。我知道啦,他一定想趁開會的時候偷偷跟小萊學姐親近,因為在社課的時候,學長姐都會在學弟妹旁邊指導,所以就想假公濟私,把我們趕走以讓開會時間延長,自己與小萊學姐相處久一點,甚至還可以因為社團幹部的關係,偷偷地有身體的接觸都不會被說話。因為我很清楚啦,可以說成是幹部與幹部之間情感交流。雖然黑豬一定會否認的,但是我知道絕對是這樣子的,自從跟非兒聊了很多之後,我也開始會推理,這種陰謀真是太邪惡、太惡劣了!

 不過黑豬一臉霸氣,我們還是被嚇得拔腿就跑。這時小萊學姐都會出來打圓場,說他也是不得已阿。小萊學姐,我就知道妳最會為別人著想了,妳是個天使。

 『學弟。』我準備要跑了時候,小萊學姐突然叫我,偷偷地往我手中塞一張小便條紙。我對小萊學姐點點頭,趕快把小便條紙塞入口袋中,不敢給大雕看到,笑一笑就趕快離開社團教室了。

 回寢室的路上,我一直覺得很高興,心臟怦然亂跳,這已經不能用小鹿亂撞來形容了,應該要說雄鹿亂衝吧!很少有女生會給我便條紙的,記得有一次高中在補習班,一位坐在我前面的漂亮女同學傳給我一張便條紙,當時接到的時候超興奮的,我想是不是她暗戀我,要找我出去看電影或吃個飯,甚至發展不正常的友誼關係之類,結果一打開,天人夢碎,上面寫著:『同學拜託不要再踢我的椅子了。』害我趕快跟她說聲對不起,這之中的情緒落差超大,簡直就跟尼加拉大瀑布有得拼。

 這次學姐給我便條紙耶,應該不會叫我不要踢她椅子或是撞她桌子吧,剛剛社課她也沒有坐在我的前面。一路上,我一直很想從我的口袋把它拿出來看,我依稀能感覺到那張便條紙在我的口袋理面發燙,我的口袋就快要爆炸了,我的心也是快要爆炸了。但是大雕在我旁邊,我不知道學姐寫了什麼東西,如果寫得很普通那就還好,寫得太曖昧,我看我與大雕可能會因此交惡,所以我要忍、戒急用忍,忍到回寢室再看。

 一回到寢室,我就假裝我肚子很痛,一路狂衝到廁所去。因為我害怕我到時候看了小萊學姐的便條紙表現得太興奮,到時候大雕或是小拍、阿劈圍過來看,我的人生就毀於一旦了。

 我太過期待了,導致我神智不清,還不小心開到有人正在上的那間,急忙道歉之後找到一間沒人的,就趕快進去。這時自然地就把褲子脫了,可是我根本就沒有便意阿。沒關係啦。

 就戰鬥位置後,我迫不及待把便條紙拿出來,首先先聞一聞,看看有沒有學姐的香味。經過我強大的嗅覺神經鑑定,的確是有學姐的香味,濃濃的,很棒。再來我把便條紙打開,上面有著可愛的兔子圖示,果然這就是女生專用的便條紙阿。上面有著學姐可愛的字跡,寫著:
 

 
 這是我的msn,我不輕易給別人的喔,有問題可以找我~

 CandyLai@coldmail.com
 

 
 小萊學姐居然給我她的msn耶!嗚呼!我興奮地打了廁所隔間一拳,不知道是不是隔壁正在大便的人被嚇到,居然噗噗噗噗作響。

 『兄弟,感謝阿~』看來隔壁的人便秘很久了說。
 
 這樣不行,這樣便條紙會被污濁的空氣污染的,我就趕快回到寢室,準備加入小萊學姐的msn。

[小說]沒穿不拉夾的惡魔…第四章

 話說我跟非兒興高采烈地走出了男廁所,很開心地洗了手、甩了甩手、擦了擦手。我為甚麼會那麼高興呢,因為我想起來了,原來非兒是我國小三、四年級的同學,他在國小很可愛,總是穿著漂亮的小洋裝來上課(我們國小時並沒有規定要穿制服上學)。我那時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一向遲鈍的我直到五年級才知道我讀的是男校。現在想想才奇怪,那時怎麼可能會有同學穿小洋裝呢?所以印象才開始如海水倒灌般湧進我的思緒之鄉。如果沒錯的話,他當時坐在我旁邊,常常會拿一些小糖果給我吃,讓我覺得當時上學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而且我也喜歡下課跟他玩,在教室走廊奔跑,實在是快樂又單純的國小生活。

 不過看到非兒這樣,我還是有點驚訝。

 擦完手轉過身,小萊學姐正好從女廁走出來。

 『嗨,學姐好!』我恭敬地打招呼,畢竟我已經洗刷我是偷內衣小偷的罪名,心情好得不得了。

 『哼。』小萊學姐別過頭去,看都不看我一眼。氣氛非常尷尬阿!為什麼?為甚麼學姐都不看我?頓時整個人就像是被梅杜莎石化一般,硬梆梆站著不動,任由風吹雨淋也無法移動我的腳步,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小萊學姐離開我的眼前。

 『拜託,學姐應該還不知道你已經不是犯人,你以為我剛剛坐在那裡說完整件事情經過就能洗刷你的罪名嗎?還是要有所行動才能證明你的清白阿。』非兒拍拍我的肩膀說。也是喔,我還以為我已經洗刷我的罪名,現在就算跟學姐解釋也沒用。唉,好吧還是先回寢室再說。

 我與非兒進了宿舍大樓,交換了彼此的msn與行動電話號碼之後,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寢室。回到寢室,我的室友都用一種帶著鄙視卻又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我,我知道他們一定從bbs上得知了我在通識課所發生的事情。

 『聽我說,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我努力地對大雕、小拍、阿劈解釋,他們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混濁、越無神、越空洞,我想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別人都把你的照片放到網路上去給別人看了,真的是你做的嗎?我沒有想到原來你是這樣人的,看外表還以為你很老實,真是不敢相信!』大雕如此說著,語氣非常冷漠,其他兩個人也都是各作各的事情,根本連聽我解釋都不想要聽。

 我氣得緊握雙拳大喊:『等一下你們看板就會看到。』

 我馬上連上了學校的bbs去看最熱門的『fxxk』洩恨版,果然如同我預期般,上面全部都是『偷內衣小偷的真面目』這個主題。我沒有勇氣點進去,因為我知道那裡面一定會把我說得很難聽,而且還會有人捏造事實,說一些不切實際又極度誇大的話,那只是要騙取在線上的點閱率與人氣而已。瀏覽標題大約五分鐘,增加文章的速度非常地快,大概每分鐘十五篇左右,所以目前光增加的文章數目就超過七十五篇了!大家是怎樣,吃飽飯沒有事情做嗎?不會先去睡覺好應付下午的課嗎?還是大家都早有默契,下午的課就是要拿來睡覺用的?
 
 過了十分鐘,版上新發表了一篇『真正的小偷內衣兇手在此』,是一個ID名為farer的人所發表的,內容將事情的真相一一詳述,還附上了一個影音檔的連結,讓大家觀賞。我想farer應該是非兒吧,非兒,真是太感謝你了!
 
 『原來真的不是你。』大雕走到我背後,如此對我說。
 
 『我就知道不是你做的。』這時小拍與阿劈笑著過來,撫摸我的身軀,好像要討好我一樣。我又不是神秘花園那一掛的,這樣子我不會興奮啦。
 
 『就說了我不是兇手,你看,證據會說話。』接著我就把非兒對我說的推理告訴了他們,他們也覺得非兒推理很有道理。他們聽了也義憤填膺,決定要來幫我出一口氣。
 
 『可是說真的啦,你也不能肯定他們兩個人一定下禮拜還會再出現在同樣那間廁所。如果要找到他們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每間都去埋伏,但學校廁所那麼多,我們也沒有辦法在同一時間同時存在於每間廁所內,如果真的要抓到他們,請問你要怎麼埋?』大雕這樣問。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是在那個時段遇到那兩個人,那兩個人在同樣時段出現的機率會很大,因為男人上廁所都是有固定時間、固定的伴侶與固定的量,所以我們四個人就一起在下禮拜的同一時刻,埋伏在廁所裡面,應該會有百分之六十的機率會遇到他們,如果真的要動手,四個打兩個,非常有利。』小拍這樣說。
 
 『唉優,不錯喔。』阿劈回應。

 我也覺得小拍說得很有道理,也與非兒所告訴我的方法一樣,我們決定下個禮拜到同樣的那間廁所埋伏。談到這裡,我大概瀏覽了一下看板上面的文章,突然間非兒所發表的文章得到熱烈迴響,回覆的篇數超過了之前說我是小偷的那一篇,看來我的罪名可以被洗刷掉了!
 
 『等燈燈燈~』我的手機這時響起了鈴聲,上面的顯示號碼是一個我不認識的號碼,該不會是非兒打來道賀吧。
 
 『喂?』
 
 『學弟嗎?我是小萊。』電話另外一頭傳來甜甜的聲音,怎麼可能,是小萊學姐耶,小萊學姐打電話來幹什麼阿?
 
 『學姐!妳……找我有……什麼事?』
 
 『你到女生宿舍大門來一下,快一點。』
 
 『好。』
 
 小萊學姐找我出去耶,我帶著手機、鑰匙,二話不說就衝出去了,簡直就跟奧運短跑選手有得拼。女生宿舍距離男生宿舍不遠,大概就是一百公尺左右,我粗略計算了一下,大概下樓到門口,只花了我十五秒,還算滿快的。不過太久沒有運動讓我全身氣喘吁吁,心臟就快要跳出來了。

 『學姐。』

 小萊學姐就坐在女生宿舍大門的階梯上面,雙手抱著一本極為厚實的課本,她看見我跑了過來,馬上站了起來。喔!小萊學姐站起的瞬間,我感到她胸前的波動了,有一種被豪鬼師父瞬獄殺的感覺,那頻率的傳遞讓我感受到身上的疲累全部都消除了。但是我覺得氣氛有點尷尬,不知道學姐有沒有看bbs上證明我清白的文章,如果她沒有看,她會找我出來做什麼?

 『學姐妳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給你。』小萊學姐笑著交給我那本大課本,我一手接過來,也不管那是什麼課本啦,反正我的現在的心思只放在小萊學姐的身上,同時視旁邊萬物為無物、透明。為了紀念我練成這項技能,我們就將他尊稱為:『視網膜過濾法』。

 『學姐請問這是?』

 『這是「廣泛心理學」課本,你們這學期上課會用到,我將它傳給你,你就不用買了。話說這本書是那個老師自己編寫的,一本價錢並不便宜,我想你們班應該有同學會為了省錢去影印一本來讀,但是如果上課被那個老師看到你是用影印的版本,那絕對是當無赦,當掉這科會擋到之後幾個學期的必修科目。但是你不用擔心,因為我把書給你了。現在你如果不想延畢,就要認真讀這科,不然被當是一定會延畢的!』

 『學姐……這……不好意思耶,謝謝妳。』

 『沒有關係啦,還有我要跟你說聲抱歉,我今天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回來看了bbs才知道,原來你真的不是偷內衣的小偷。我很討厭這樣變態的男生,所以才會有如此的舉動。』

 『沒有關係啦,反正學姐妳知道我不是小偷就好。學姐妳怎麼會有我的手機呢?』

 『阿?』小萊學姐雙手合十,笑著說:『你社團博覽會的時候有在博遊社填你的基本資料阿,我就是看著上面的資料打給你的,你不要跟社團的其他人說喔,因為那份資料可是我們社團的寶藏,沒有其他社團有比我們還多的資料。我這樣子算是偷偷利用這些資料的,也就是公器私用啦,記得不要跟別人說喔。你就跟別人說是你給我的就好,反正我們是直屬的,不會怎麼樣,記得喔,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這句話一直在我心頭中迴盪,就像餘音繞樑,三日不絕響阿!我跟小萊學姐終於有兩個人才有的秘密了,真是太開心啦!

 『是的,學姐,我一定不會跟別人說的。學姐妳這禮拜社課怎麼沒到呢?』

 『哎呀,我那天剛好有事情在忙阿,你放心啦,我之後一定每次都去的,你放心。』

 『好。』我點點頭,其實我內心跟袋鼠一樣,不斷地跳躍,太好啦,但是面容要表現得鎮定,不可以讓小萊學姐覺得我怎麼那麼猥褻。

 『那我先上去休息摟,你也趕快上去休息吧,byebye。』

 『學姐再見。』望著小萊學姐的背影,慢慢地上了樓梯,就像是天使一樣,飛昇天際。我對小萊學姐的愛意,又提昇了一層。



 星期二的社課,小萊學姐果然出現在社團中,還跟我們聊天聊得很高興,尤其小萊學姐講話很有內涵,頗有上之天文下知地理的感覺,讓我對她的崇拜從肉體轉換成心靈(基本上還是肉體派居多)。

 不知道學姐是單純還是疏忽了,每次彎腰都沒有注意一下她的領口,所以只要她一彎腰就會有很多男生突然站在她的領口前面,每個人都好像練成了瞬間移動般,馬上到達定點。我也有好幾次『不小心』看到小萊學姐的裡面,只是不小心的時間很長,大概多達一分鐘吧,這個不能怪我,我只能說別人認為一分鐘的時間很長,但是我認為一分鐘的時間很短。記得不知道哪位蔣總統曾經說過:『數十年如一日。』對我來說:『數十分鐘如一秒。』也是不為過啦。

 而且在我精密的觀察與計算之下,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小萊學姐好像真的沒有穿內衣,這就危險啦,如果一不小心,禁忌的兩點就會被別人看到啦,但是經過我不斷的努力嘗試之下,還是沒有看到。小萊學姐的衣服都很合身,擋住一大半讓他們都看不到,但是小萊學姐的一小半卻又是其他女生的一大半,所以小萊學姐還是吃虧的,讓我深深地為小萊學姐打抱不平(的確是不平)。



 這幾天沒事就與非兒商討有關陷害我那兩個人的事情,我們互相掌握對方的進度。他有到各系去幫我找名單,光叫『雞排的』就多達二十個人,是因為這些人都喜歡吃雞排嗎,還是他們家在賣雞排的阿?現在的進度就是要掌握他們會在哪些地方出現。

 我有的時候會約非兒在自己的寢室討論,也會約在餐廳討論。問題來了,非兒不知道是怎麼樣,第二性徵都沒有發育的樣子,聲音又很纖細,難怪我第一次遇見他完完全全認為他是一個女生。我常常帶他進我房間,第一次我的室友們都被嚇到了,完全不敢相信我帶了一個女生回房間,還叫我給他們一人一百塊出去玩,才不會留下來當電燈泡妨礙接下來我們要進行的事情,除非每個人都可以play one。

 在經過我跟他們解釋之後,他們還是不太相信非兒是男的,我又不好意思要非兒把男人擁有的『one piece』展現給他們看(我想不會很好看,也不會有人想要看)。反正現在只要非兒過來找我,他們三個人就會很有默契地離開寢室,大雕還說看我的樣子應該三分鐘就玩完了吧。拜託,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長江三峽大壩,因為量太多了需要洩很久!也因為如此,班上開始有傳言說我在跟一個別系很漂亮的妹交往,莫名其妙,明明非兒就住在男生宿舍,難道他們是沒有眼睛去觀察嗎?就只會聽別人的謠言。算了啦,反正等游泳課就知道了,我們班剛好有跟非兒他們系上一起修體育課。

 星期二晚上,我們寢室四人招開天下第一討論大會,討論明天在廁所的戰略。小拍莫約快十二點才回來,而且他回來的時候右臉頰上一片黑青,左手手腕也用繃帶包起來。他說他不小心摔車了,去了一趟醫院包扎才那麼晚回來,但是不妨礙這計畫的進行。我們除了深表關心之外,也開始討論。我們決定蹺掉早上的課,四個人統統躲在同一間廁所裡監聽,而且從早上七點就進去埋伏,才能有效掌握到那兩個人的行蹤。

 報告,現在時間是星期三的第三節,我跟大雕、小拍、阿劈四個人擠在小小的大號間裡面。我們一早就在埋伏,就是在等待那兩個陷害我的人。不過大號間很臭,我們在裡面都不能講話也不想講話,因為講話就會讓別人懷疑,覺得這間廁所怪怪的而不來上,那這樣就跟原訂的計畫不一樣了。

 『哈哈哈哈,雞排的,我們把那小子整得真慘,有靠近小萊的一律斬除。』

 『沒錯,哇哈哈,真男人也多虧你的幫忙。』

 『朋友一句話啦,到時候小萊的咪咪給我摸一下就好。』

 『這個我可不能同意,我的咪咪給你摸一下好了。』

 可惡,說這些厚顏無恥的東西,沒錯,我認得這兩個人的聲音,相當熟悉。而且又說什麼雞排的,一定就是他們沒錯。我比了個中指,這個就是我們的暗號。我一比完,直接把門踢開,四個人一同衝了出去!

 周圍沒有其他人,只有這兩個正在上廁所的背影,我們先用第一號戰略:拉他們。用力將他們向後拉,拉離開小便斗。這兩個人被我們粗暴的行為嚇到,尿都撒了出來滴到褲子上,還轉過來尿我們。可惡阿,兩根小牙籤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這兩個人一個用髮膠把頭髮用成刺蝟一樣,另外一個帶著紅色粗框眼鏡,都是中等身材。靠!趕快將小牙籤收起來吧。

 刺蝟頭看見小拍,大吃一驚。

 『幹!』小拍完全不顧自己因為摔車受傷,直接跳在刺蝟頭的身上,用力打他的頭,我看到小拍那麼英勇,二話不說直接開打了,我們三人也過去幫他,我跟大雕一起打那個粗框眼鏡的,老實說我國小有學過一些武術,所以我就專門打那個粗框眼鏡的關節,他痛得不能還手,而且膝關節被我用力一踢,整個人跪了下去,另一邊阿劈跟小拍也把刺蝟頭打得不成人形,小拍還抓住刺蝟頭的頭髮,要把他的頭放到小便斗裡面,不過這太暴力了啦,被我們趕緊制止,因為我們原訂的計畫是要審問他們,不是要凌虐他們阿。

 『幹,欠打。』小拍不斷踢那兩人,沒想到為了我,他會那麼生氣。

 『快快,原訂計畫。把他們兩個人帶走。』大雕一說,我們就將這兩個人抬下樓,來到了大樓後面,我們嚴選的陰暗角落。



 『幹。』一到了陰暗角落,小拍拿起放在旁邊的掃把,作勢要打那兩個人,小拍你也太意氣用事了吧,不必為了我那麼生氣。

 『今天讓我遇到你們,也算是讓我報仇了。』小拍說著,難道他原本就認識這兩個人,而且有深仇大恨?也難怪他從剛剛就那麼機動。

 『小拍,這兩個人你認識?』我問。

 『……其實我昨天不是摔車,我是被這兩個人打的。』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大雕問。

 『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認了,他們兩個說我太靠近小萊學姐,所以把我堵在機車停車場,拿木棒打我。好巧不巧,原來他們也是陷害你的人,正好,就一起解決了!』小拍氣得大吼起來。

 『你說什麼?太靠近小萊學姐,我怎麼都不知道?』大雕看來他有點在意。

 『反正今天大家都是在同一條船,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啦。我最近常常載小萊學姐出去玩啦,我都沒有讓你們知道,昨天剛好也要載小萊學姐出去玩,所以就被這兩個人堵住,打了很久。』小拍說。

 『你很機車,沒想到你偷偷來。』大雕指著小拍大叫,看來大雕真的很喜歡小萊學姐,所以才會那麼在意。

 『是學姐自己說她想要出去玩,我才載她出去的。我又沒有要追他,我是因為想要認識台北的路才載她的,我對台北不熟,學姐說要介紹的阿。』

 『騙肖啦!你不會去買衛星導航嗎?』

 我聽到他們兩個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其實我也很在意,因為我也很喜歡小萊學姐,小拍你怎麼可以先偷跑,於是我並不想阻止他們兩個人吵架。

 『他們兩人要跑了。』阿劈一句話點醒了我們,原來這兩個人看我們發生內鬨,準備拔腿要跑了。小拍首當其衝,左右手開弓,拿起旁邊的掃把就射過去,直中兩個人的小牙籤,簡稱『正中雞(鄭中基)』。

 『好,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要吵,我們先把眼前的威脅解決吧!』大雕說完,我們四個人把他們兩個人團團圍起,大雕對著那兩個人大聲詢問:『說,你們是不是叫那個去女生宿舍偷內衣的人將內衣放在他的包包裡面?』

 『沒有阿,你在說什麼?』刺蝟頭一臉無所謂地說。

 『對阿,我們哪會做這種事情。要我們就直接打了,還要拐彎抹角嗎?』粗框眼鏡雖然狼狽,但還是嗆了一句。

 『最好啦,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追到小萊學姐嗎?太簡單了吧。只要我們跟小萊學姐說,你們就別想靠近她了。』我對他們這樣說。

 『如果你們承認的話,我還可以原諒你們,反正要打我們都打了,如果不承認,我們還是有辦法讓你們兩個承認。』大雕說。

 『說那麼多幹麼啦,跟他們說的一樣,直接打了就好。』小拍開始擠拳頭。

 『呵呵,就算你們鬧到教官那邊也沒有用,因為教官不會理你們的啦,我們學校的教官是出了名不想管事的,像我們現在打架,頂多他就叫你簽個名表示承認而且,又不會讓你退學。』刺蝟頭噘著嘴,看起來一副很囂張的樣子。

 『雞排說得對,而且你們敢四個人打我們兩個,你難道不相信我們再去找別人來圍毆你們四個人,你們這些一年級的太嫩了啦。』粗框眼鏡說。

 『既然你都這樣說,我們如果不把你們打到住院,好像不行。因為打你你會叫人再來打我們,那不如把你打到住院,反正教官都不願意管這種事情了。』小拍說完,就拿起地上的掃把,準備出手。

 『沒有啦,我們開玩笑的。』刺蝟頭笑說:『好啦,我跟你道歉啦,誰叫你最近那麼靠近小萊。對不起。』

 『對阿,既然你沒有要追小萊,那就是我們的錯了。對不起啦。』粗框眼鏡訕訕地笑。

 『不管你們有沒有要追小萊學姐,你們叫人把內衣放在我的包包裡面,真的很惡劣,都快要讓我不能在學校立足了。』我憤怒地叫道。

 『真的不是我們做的啦!我們哪有那麼大的權力去叫一個人偷內衣,然後再放到你的包包裡面。如果可以的話,我就直接叫人打你了。』刺蝟頭說。我想了想,他說的話其實還滿有道理的,不過這可能只是在找藉口而已。

 『依原訂計畫。』大雕一說完,阿劈就拿出他那隻有攝影功能的手機zp29,先對著他們拍攝一段他們狼狽的模樣。接著就要他們自白,承認自己唆使別人將內衣放在我的包包裡面。不過他們當然不要,接著小拍從褲子後面口袋拿出一隻電擊棒,說:『如果你們想變成雷鳥特攻隊,就不要承認好了!』

 看著開啟電擊棒之後的啪啪聲與強烈的電流閃光,兩個人被嚇得半死,於是承認自己唆使別人把內衣放在我的包包裡。我們同時也警告他們,如果今後我們四個人有受到什麼損傷,或是遭受報復的話,就會將這段影片公開全校、甚至全國欣賞,讓大家看看他們兩人的精彩大學生活。

 他們兩個答應之後,就將他們放了,看著他們兩個人跟條狗一樣連滾帶爬地離開,真的是大快人心阿,哈哈哈。

 事件過後我因為刺蝟頭所說的兒感到莫名怪異,直覺他們兩個並不是唆使小平頭的人,看來這件事情又有待我與非兒討論了。

[小說]沒穿不拉夾的惡魔…第三章

 跟大家報告一下,現在我正在教官室裡面,現在的我體溫三十七點五度,脈搏超過一百三,如果我每週三次而且每次來這裡三十分鐘,我就有達到國民健康運動三三三的目標了。我的冷汗直流,水箭龜跟衰臉教官不斷地審問我,問我為什麼要潛入女生宿舍偷內衣,還問我的動機,問題真的不是我偷的阿,不知道是哪個夭壽的男生或女生把他的內衣放入我的包包裡面。

 我進了教官室後冷靜設想過兩種情形:

 第一種,真的小偷沒地方藏內衣,所以藏到我的包包內,之後再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將內衣帶走。我懷疑是坐在我前面那個手放口袋的所幹的,因為他的臉看起來就像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第二種,教室內有心儀我的女生,她想學灰姑娘仙度瑞拉遺失她的玻璃鞋,並且要我去尋找她,這樣的愛才會是驚奇且永久的。但是現代手工藝沒有古時候精巧,她並沒有辦法給我玻璃鞋,所以無助之下只好卸下她的內衣給我,要我依循著她的體香找到她。

 水箭龜可能是見我不承認吧,拿出一卷錄影帶放給我看,是小偷行竊的監視錄影帶。裡面小偷的身材壯碩,戴頂帽子把臉都遮起來了。壯碩這一點跟我很像,但是偏偏我不戴帽子,而且我也不會穿像他那樣上面印著『熊席』兩個大字的低俗衣服。但是猛一看那個人真的很像我,也難怪教官一直叫我承認。該不會我想女人想到發狂,發展出第二個人格,潛入女生宿舍偷內衣?

 『同學,為甚麼你不承認呢,明明錄影裡面那個就是你阿。你知道嗎,現在bbs上面全部都在討論這件事情,你的罪行跟你真實身份已經被大家知道了。』 衰臉的這樣說。什麼東西,到底是哪個好事的,目前都還沒有確定我是兇手,就到處亂發放消息,這樣會害死我耶。
 
 『我跟你說啦,青少年血氣方剛會去偷內衣來滿足自我的慾望也是無可厚非,你現在就承認啦,我們承諾把bbs上的討論串都幫你刪除,而且只要記你一個大過就好,你難道不知道在大學記過記功其實對你以後的出路就業都沒有差別啦,反正你都考得進來這所優良的國立大學了對不對,大家一聽到你是哪裡畢業馬上就會用你了。再說一個對你有利的條件啦,我們也不會把你的資料外洩給大家知道,而且我們也承諾你幫你跟被害者協調,只要你再賠她一件內衣就好。跟你說了那麼多,就是要讓你知道我們教官其實都是在幫你們學生著想,我老實跟你說啦,校長跟主任教官盯這件事情盯得很緊啦,如果不趕快把這件事情處理完,我們可是要被逼退的。反正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就承認啦,大不了你上軍訓課的時候我就把你的成績打高一點,反正這對我並不會吃虧阿,這樣子對你對我都有好處阿,所以我再問你一次,內衣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水箭龜說了落落長一大堆,就是要逼我承認,而且他們要作假吃案。我雖然這個人有點色,但是我還是存有傲骨的,正所謂『三綱實繫命,道義為之根』,既然我有根,我就有道義!我不願意承認,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偷。

 『你還不承認!你難道不懂你不承認的後果嗎?』

 衰臉教官說完,將他褲子的皮帶取下來,而且又準備過去將教官室的門關起來。我看到水箭龜把他的雙手放在下腹部揉阿揉,對我癡癡地笑。該不會他們想要用皮帶鞭打我,逼我屈打成招,但隱隱約約,我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似乎比我想像中還要複雜!我曾經聽一位當過兵的朋友說,很多教官還在軍中時被其他長官訓練,變成專門撿肥皂的。不,應該不會是這樣的,我不會承認的,我也不要出櫃!媽媽,我要『呼呼』了!
 
 就在衰臉教官正要把門關上的那一刻,一道光芒從門外射進來,這難道是希望之光,來把我帶離開這我不願意進入(或是讓人進入)的神秘花園?
 
 『報告教官,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們說。』進來的人是位長相清純的女生,她將馬尾順到胸前,很平(不知道為什麼就注意到這個了),眼睛很大很明亮,穿著一套合身的T恤與緊身的牛仔褲,相當可愛的女生。我不知道這女生是誰,簡單來說就是我不認識她啦。
 
 『幹什麼?沒看到我們正要審判這個小男生阿。』水箭龜咆嘯著,看來他因為好事被破壞而惱羞成怒!
 
 只看到那女生輕輕地走進門,拿出她的手機,在教官面前晃了晃,說:『其實我是想要證明這位同學不是偷內衣的小偷而已。』她說完,對我微微笑、點點頭。
 
 神阿,您派使者來解救我啦,證明我的清白啦!那女生將手機拿給衰臉教官跟水箭龜看,我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看什麼,只看到衰臉教官跟水箭龜兩人看得目瞪口呆,要那女生把手機裡面的檔案存入他們的電腦裡面。
 
 『同學,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剛剛那名同學把證據交給了我們,證明你不是兇手,你可以走了。』
 
 水箭龜說完,就用雙手把我跟那個女生推到門外。奇怪,剛剛一直誣賴我,還想逼我進入神秘花園,現在知道兇手不是我就想把我趕走,有人是這樣做事的嗎?可惡的官僚。
 
 『教官,不能這樣,我要親自看到你把兇手抓到才行。』那女生這樣說。我不知道她是哪根神經不對了,居然說要親眼看到兇手,會不會太大膽了阿!這又不是推理小說或是漫畫,要大家看著兇手落網才有快樂結局。而且這兩個教官又是秘密花園的成員,小心貞操不保阿。
 
 『我想他也希望看到兇手是誰。』那女生站得直挺挺地說。
 
 哪有,我根本就不希望,我只想趕快回去寢室昭告天下:『我不是兇手,我愛大自然。』
 
 『同學,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看到兇手出現的話,我會讓你很「快樂」喔。』那女生突然在我耳邊細聲說,並且用手指尖的指甲捏我的腰部,這種痛麻刺感真的好特別阿,加上她又用一種略帶點威脅的眼神看著我,她的瞳孔內似乎有一名暗殺者正在掏槍,看著看著我就毛骨悚然了起來,彷彿有股寒風……不,是陰風吹來,讓我的汗毛豎起。

 『……教官我想看看陷害我的兇手是誰。』這時屈於淫威的我,突然覺得對這件事情非常好奇,想要觀察一下到底兇手是誰,不過這個女生是用什麼方法阿?看她拿出她的手機,我想八九不離十,一定是用手機照相!

 那女生不斷地說服教官,教官硬是要把我們趕走。

 『教官,如果你把我們趕走了,我想這位同學可能會因為剛剛被你們誣賴,得不到補償,而告到主任教官那邊去,把剛剛你們對他講的東西再複述一遍,我想這對教官們的升遷或是考績可能有很大的影響喔。』拜託,妳在幹什麼?威脅我就算了,居然威脅教官。不過看著教官臉色慘白,大汗小汗落一盤,他們摸摸鼻子,同意讓我們兩個人先待在教官室等待他們把犯人押解前來。

 這樣也好啦,我想我現在旁邊多一個夥伴,他們兩個應該就不會對我做出奇怪的事情吧。教官這時打開電腦查資料,不一會就衝出去,要我們兩個人幫他看家。反正我很無聊,就跟坐在我旁邊的女生聊了起來,反正聊勝於無啦。

 『同學,』我對著那個女生說:『妳怎麼會知道剛剛教官威脅誣賴我這件事情?』

 『很簡單阿,站在門外面偷聽不就好了。』她笑著說。很可惡耶,既然有時間在外面偷聽,也不趕快進來救我。如果遲了一步,我可能就會身處於無間地獄之內阿!

 『唉,不過還是要謝謝妳幫我作證,證明我不是一個偷內衣的變態。』

 『不用客氣,好不容易讓我遇上了那麼好玩的事情,當然要留在現場看他發展的情形。』難道妳不知道這個要命的想法可是會害了我阿!

 『同學不知道妳的名字是?』靠,這樣感覺好像在搭訕,不過說真的可能是剛剛恐懼過頭,剛剛跟她說話都不會緊張,自然而然地就問了。
 
 『叫我非兒就好。我知道你是小萊學姐的學弟,所以不用再介紹了。你在迎新晚會上很好笑,真是笑死我了,現在已經是各系的熱門人物了。』非兒笑了笑,這是在笑三小……朋友阿,那天我又不是願意這樣的,沒想到我會因為這樣讓別人認識我。

 這時她頭左右擺動,一臉狐疑地看著我,嘴巴微開,但卻欲言又止,不知道是在看三小……朋友?
 
 『我想問妳到底是用什麼方式幫我洗脫罪名的阿?』
 
 『現在的手機很方便,你看我這台GY5011可以拍照又可以錄影喔,你看。』非兒將她的手機打開,給我看她的螢幕。她的螢幕播放一段短片,畫面拍著我的右後方,一群蜜蜂人圍在我的旁邊,那不就是下課的時候嗎?這時有一個跟我一樣壯碩,留著小平頭的人一直卡在我包包那邊。鏡頭突然放近,往我包包那邊照去,那個小平頭的人居然手上拿著一件內衣,正是那件從我包包內拿出來的內衣,硬生生地把他塞進了我的包包去,真是太狠了。那時我一直在看小萊學姐,根本沒有發現。沒有想到是那個小平頭的人在害我,還好非兒叫我留下來,我等一下一定要給那個小平頭好看!
 
 『看到了吧,這就是讓你洗脫罪名的證據。』非兒收起手機。
 
 『可惡的人,真的很感謝妳的見義勇為。』
 
 『沒有啦,只是剛好測試新買的手機功能,恰巧就被我用上了,我跟你說我是學校偵探社的。最近運氣真好,才開學沒有幾天就讓我遇上案件,真是開心。』妳很開心,我可是開心不起來,請不要將妳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之上。
 
 『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妳耶?』
 
 『不用感謝我,等一下犯人來只要配合我就好。』
 
 『怎麼配合?』
 
 『不要講話,什麼都不要做就好,我怕你太衝動會去打犯人。』
 
 『……』基本上我不是這麼衝動的人。
 
 過了一會,水箭龜跟衰臉的果然抓了一個留小平頭的人進入了教官室,這個小平頭的人正是非兒拍攝的那個人!
 
 『說吧!為甚麼要把內衣塞在別人書包裡,想要栽贓給別人?』水箭龜使用他的強力水柱噴射。
 
 『我沒有阿,內衣不是我偷的。』小平頭搖頭晃腦,一臉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此時此刻我心中真的有一股衝動想要過去灌他兩拳,畢竟我也是練過武功的,這兩拳絕對可以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是看得見後天的月亮。
 
 『騙肖。』這時衰臉教官把他押到電腦桌前面,把非兒錄到的影像播給他看。
 
 『幹,這是誰錄的!幹,我被設計了!』只見小平頭整個臉擠在一塊,不斷瘋狂大叫。
 
 『罵什麼髒話,罪證確鑿了喔。』水箭龜聽到他罵了髒話,強力水柱持續噴射,小平頭無可奈何,承認了就是他去偷內衣的。
 
 『很好很好,同學你們可以回去了,因為接下來就真的沒有辦法讓你們留在這邊了,除了你們也想要接受審判。』衰臉教官第一次露出笑容,感覺很猥褻,令人不寒而慄。

 非兒點點頭,率先離開座位走到外面去,我也跟著她走了出去。我才剛踏出教官室不久,門就被用力地甩了上去,接著非兒在蜜唇前放上了食指,『噓』了一聲,要我不要講話,再偷偷靠近門口,靠著教官室門上偷聽。她拿出了手機,開始錄音。
 
 大約持續了三到五分鐘左右,門內傳來低沉的拍手聲音,還有喘息加上尖叫聲。我敢發誓,我從來沒有聽過那麼慘烈的尖叫聲,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想聽了啦。
 
 接著非兒比了個大拇指,要我撤退。
 
 『非兒,妳為什麼要錄音阿?』
 
 『這裡耳目眾多,反正都快要中午了,我們到餐廳去說好了。』

 與非兒離開了教官室,我一直忘不了那悽慘的叫聲,還好我沒有承認是我做的,可惡的教官以合法掩護非法。雖然小平頭把內衣放到我的包包內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但我還是替他的生理與心理擔心,所以我邊走邊幫他祈福,希望他一路好走。



 我跟非兒一起來到了餐廳,現在大約才十一點多,寥寥無幾沒有什麼人。我們學校餐廳很大,能夠選擇的食物有很多,我選了我最喜歡吃的『大鳥堡』,賣大鳥堡的老闆姓魏,魏老闆人很好,雖然胖胖感覺有點油膩,但是每次只要看到我來都會親切地對我笑,而且都會給我最大塊的雞排。這幾天都去他那邊買大鳥堡,所以自然而然就認識了。而非兒只點了一碗酸辣湯,她瘦瘦的,從體型就感覺吃得不多,想得由此可得知她為甚麼那麼的平了。

 『你知道嗎?』非兒突然開口說話,害我口中的生菜噴了出來。因為我正在想如果小平頭被撿了肥皂,那他以後會不會講話有共鳴的聲音。

 『知道什麼?』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次你被陷害的事件,那個小平頭的男生一定不是主要的犯人。』

 『這怎麼說?』我張大眼睛,難道這個小平頭不是小偷,哪有可能?明明小偷就是被非兒所抓到了,為甚麼她又這樣說呢?

 『你想想,如果他是偷內衣的小偷好了,他如果要偷,應該就自己享用就好,為什麼還要把內衣放到你的包包內與你分享,他又不是慈善家。像今天他就被發現了,不就加衰的嗎?所以依照人性來說,不是將那東西自己收起來,就是將它隨便丟棄。』

 『嗯嗯,妳說得沒錯。』我不斷點頭表示同意。

 『再這樣說好了,我發現很奇怪,就是他放完內衣後才一陣子,教官就衝進來了。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巧的事情,又不是在寫小說,哪會有那麼多的巧合,所以這一定不是天意,一定是人為的。』

 『但這只能證明是他蓄意要陷害我的,到底我跟他有什麼恩怨阿,他要這樣陷害我。』

 『你錯了,你沒有發現他看到證據之後,說了一句:「我被設計了。」想必一定有人在後面操作他,甚至是逼迫他。但是偶然被我發現的證據卻讓他認為是他背後的人反咬他一口,所以才讓他說出那句話。』

 『我沒有像妳觀察那麼多,妳真是厲害。』

 『我才剛開學就能夠捲入這樣的陰謀案件,真的是太好了阿!哈哈哈。』非兒笑得非常燦爛,跟剛剛她解釋時嚴肅的表情不太一樣。

 非兒笑完,又回到嚴肅的表情,說:『他們這次的行動,設計得非常完美,無論成功或是失敗,都會讓你這個人染上臭名,你現在還沒有擺脫臭名,你知道嗎?』

 『妳在說什麼?』她在說什麼,為什麼我聽不懂?

 『簡單阿,他的目的就是讓你被教官抓到,你看他故意去找一個身材跟你一樣壯碩的人,去讓攝影機照到,這樣就間接逼你承認了阿。就算你當天有不在場證明,你看教官那個模樣,你想他會相信嗎?』

 我搖搖頭。

 『再說啦,如果你真的被教官無罪釋放好了,至少我們修同一堂課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你知道這種事情就像是紅墨水滴一滴在水中一樣,不一會就染紅整杯水了,到時候你就會被冠上「變態」的稱號,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現在你雖然已經被無罪釋放了,但還是擺脫不了臭名。』

 『妳說什麼東西阿!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我才剛進入大學而已,我不想重考阿!』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思緒相當地亂,怎麼會有人那麼心機阿,一定就要害我就是了。為什麼要害我?我不過比較色一點,人長得比較帥一點也不行嗎?我雙手抱頭,我真的太過痛苦了,我好想打電話給我媽媽訴苦,我想現在除了非兒外,只有我媽媽會相信我了。難道這是上天在懲罰我嗎?懲罰我暑假的時候看太多無碼的影片,像是『援慰的夏天』。可惡!
 
 『你不用那麼悲觀啦。』非兒靠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很簡單,你應該要感謝我,現在雖然bbs上面雖然有很多討論串,都直接指明你就是變態小偷。但是,登登登,只要我把這個影片放到網路上去,就可以證明你不是兇手了。你看,我是不是很聰明。』
 
 『非兒,妳太好了吧,願意幫我那麼多。』我怎麼突然覺得非兒的大眼睛發出了閃亮亮的光明,有淚光、星光、月光三種最美麗的光,背上浮現了一雙美麗的翅膀。不會吧!是天使,是天使,她是我在這個學校找到的第二個天使。這樣小萊學姐就變成天使長了,咻咻。
 
 『不要這樣說啦,我們以前就認識啦,你好像真的忘了我耶。』非兒對我笑著,突然覺得她除了清純之外,還滿可愛的,有蘿莉風格說。不過她說我們之前就認識了,我怎麼沒有印象,說不定是在補習班見過面的,或是在校慶園遊會偷摸過手的吧。我也不知道,我本來就不是很會認人阿,既然是舊識那就好說話了。
 
 『最後,你要找出幕後陷害你的人,現在那個小平頭被教官搞成那樣,可能精神狀況都有問題,你也沒有辦法從他那邊得知幕後藏鏡人是誰。倒是要問你,你有沒有印象最近得罪過什麼人,或是什麼人放話要整你之類的。』非兒突然又變嚴肅地說著。
 
 『這個……』我自認在學校還滿低調的,而且在社課玩團康也沒有故意耍什麼小手段硬是要得到勝利,腦內的跑馬燈開始回顧我入學以來的種種回憶,突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想到之前我在廁所大便的時候,有人說要讓接近小萊學姐的人好看,該不會他說得就是我吧!我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直覺想到那個人就是我呢?』
 
 『對對,沒錯沒錯,說不定就是這樣,你有看到這兩個人的模樣嗎?』
 
 『問題是我那時正在蹲廁所,所以沒有看到阿。這下該怎麼辦,他們該不會又會準備下一個行動了阿。』懊悔阿,為甚麼我當時(體內的廢物)不趕快衝出來呢!
 
 『很有可能喔,所以你必須早點找出這兩個人,把他們的行動終結掉。』
 
 『好,那我要想一想怎麼找出這兩個人。我聽到他們的對話中有一個人一直叫對方:「雞排的」,另一個人我就不知道了。』
 
 『好啦,我就幫你幫到底了,先查查這個「雞排的」是誰,反正我是偵探社的人,這種東西我是專門的。那你也要跟我一起同步調查,下禮拜同一時段,你就躲在你之前蹲的那間廁所裡面,聽聽有沒有你熟悉的那兩個聲音。』
 
 『還要再躲入廁所喔?』
 
 『拜託,難道你不知道廁所就是情報的來源嗎?有的時候你在裡面蹲,外面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有人在裡面,就會一直談論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廁所那氣味的魔力,會逼使著大家在裡面講一些上課不敢說的,盡情放縱阿!』
 
 『喔喔,果然是偵探社的,厲害阿。』
 
 『哈哈。』非兒笑了。
 
 『抱歉,上個廁所。』剛剛飲料喝太多啦,尿急。
 
 『我也跟你去。』非兒就站了起來,我想她應該走在我的後面,因為太急了我不太想理她了,就拔腿衝到男廁裡面解放。聽著時代的洪流爆發了出來,讓我了解歷史的偉大。
 
 『你怎麼跑那麼快?不等我。』
 
 『我忍了很久了阿,妳說得那麼認真,我也不好意思中斷。』我這樣對非兒講。
 


 等等!
 


 非兒!!


 
 非兒怎麼會在男廁?


 
 為甚麼非兒會在男廁裡面?我有沒有看錯?但是她真的站在我的旁邊阿!她不是應該去女廁裡面嗎?我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她,嘴巴也張得老大,或許是因為被驚嚇到了,我的洪流變成未栓緊的水龍頭,一滴一滴的。腦中唱著李玟的歌:『從倒數開始,滴答滴滴答滴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
 
 『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女生吧?雖然我真的是滿像女生的,你真的忘記我們之前認識嗎?』
 
 這樣說來也對啦,我幼稚園、國小、國中、高中都是男生校,去補習班也只有認識別校的男生,所以他是男生,我一點也不意外阿(其實很意外,滴答滴)。

[小說]沒穿不拉夾的惡魔…第二章

 隔天一大早,我有選一堂國文領域的通識課,課名叫『從小說看人生』。基本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修這門課,可能是當初在電腦上面選課的時候看到這堂課沒有什麼人選,而且剛好我這個時段也沒有系上必修的課程,在沒有諮詢過學長姐這堂課好不好混、老師硬不硬、作業多不多、分數高不高之下,就魯莽地給他選下去了,果然隨便選就選到,所以還滿期待到底上課的情況是如何。

 進了教室,我選了第二排靠右的位置坐下,不到十分鐘教室就坐滿了人,只有我左手邊沒有人坐,一直到上課鈴聲響了也沒有人,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吧。隨著教室空位漸漸變少,我這才發現我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連我們班上或是系上的人都沒有。之後老師進來,啪啦啪啦說了一大堆,要求我們兩人一組,說是之後要交團體分組報告。但不知道是大家都串通好了,還是說都是兩個人相約一起選這堂課,很不幸地大家都有伴了,只剩下我一個人而已。
 
 『同學沒有辦法,你就一個人一組吧!不然就是看之後有沒有同學加退選你再去跟他一組好了,不然你也退選好了,老師不會怪你。』
 
 老師你說這個話實在很不負責任耶,沒想到大學的老師可以叫同學退選,問題是如果我想退選也不知道該怎麼退選才好阿。

 就在我不知所措,與老師沉默地四目相望之時,老師突然說話了:『同學,不然你跟那個遲到的同學一組好了,後面那個遲到的同學過來,坐在前面。』
 
 這時一個女生坐在我的左手邊,我轉頭一看,突然間心花怒放朵朵開,居然是小萊學姐。
 
 『老師我不是故意的啦,我睡過頭了。』小萊學姐吐吐舌頭,舌頭紅紅的好可愛阿!
 
 『好啦,之後要團體報告,妳就跟這個戴眼鏡中分的同學一組吧!』老師說完,轉身拿起粉筆寫黑板。
 
 『學姐!』我對學姐揮揮手。
 
 『學弟。』學姐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陽光微笑。學姐今天綁馬尾,看起來好清純,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從側面看去怎麼有兩點激突!還有點微微粉紅,學姐妳該不會──
 

      又沒穿了吧!

 
 課間我頻頻轉頭,又怕被學姐發現,我的脖子被扭到了啦!可惡,學姐左手邊的人也不要一直轉頭,神經病才這樣子。
 
 我就莫名奇妙地跟小萊學姐一組了,一定是上天看我孤單一個人那麼久了。所以一直安排我跟小萊學姐見面,再這樣下去,媽媽,我要變成大人了,我要告別童貞了,那這樣我是不是要隨身把紅包帶著,才不會讓小萊學姐措手不及,欣然接受這個結果。又說不定我紅包要準備兩個,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可能要互相贈送給對方,提早祝大家新年快樂。大雕對不起了,不要怪我不顧室友情誼,我要先衝了!
 
 
 
 下課了,我肚子很痛,我想應該又是吃壞肚子了吧。匆匆跟小萊學姐再會之後(反正上課也看夠了,神阿,給我一些時間吧),就跑到這樓層最盡頭的廁所去蹲,霹靂啪啦,就出來一大堆,看來我還是不太習慣台北的飲食,又沒有我們台南好吃,難怪這給天水土不符,一直拉肚子,我看回去媽媽要我帶上台北的『楊大師止瀉丸』先來吃兩顆好了,之前吃過還滿有效的,不過那藥丸的臭味會殘留在口中兩三天,這就是我不願意吃的原因,什麼楊先生,根本就是楊居歪。
 
 『雞排的,這幾天有個小子黏小萊很緊耶而且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你遇到危機了。』
 
 『笨蛋,危機就是轉機,你沒有看到那個小子看她的眼神都色咪咪的,好像幾輩子都沒有碰過女人一樣。』
 
 門外面傳來水柱聲與說話聲,似乎是兩個人在說話,他們應該是在談論小萊學姐的事情,我可要仔細聽。
 
 『雞排,那你要怎麼做?』
 
 『我要讓他難做人,真男人,這件事情你可不要對別人說喔。』
 
 我聽到沖水聲之後,就沒再也聽到這兩個人的聲音。
 
 他們在說有個小子黏小萊很緊,看來一定是學姐的愛慕者,既然身為學姐的學弟(同時也是守護者),那我可要守護學姐,不要讓她被別人侵犯阿,不要忘記我們可是要互包紅包提前過新年的,這是我跟學姐的約定(我想學姐一定也是這樣認為的)。



 隨著時間流逝,開學已經一個禮拜了。上課的情形比我想像中好了太多,根本沒有想像中那麼難,而且也很自由,上課還可以隨便起來走動,早上太晚起遲到了還可以在課堂上吃早餐,肚子餓更不用說直接拿起零食就喀下去,還有人上課吃爆米花勒,完全跟高中不一樣阿。而且我也去了星期二博遊社的社課,第一次社課是以自我介紹為主要的活動,還有玩一些社團小遊戲,但是小萊學姐第一次沒有出現,讓很多慕名加入的男同學很失望。但卻激起了我想要再來看小萊學姐的欲望,所以下次我還是會來上社課的。

 自從開學以來,在課堂上老師一直不斷地要求我們自我介紹。我的室友小拍跟阿劈就很聰明,小拍製作自己的名片,上面除了有自己名字、email之外,還多加了自己的相簿、網誌、影音網站,真的是太強大了。阿劈更絕,直接把自我介紹錄成mp3,他隨身攜帶喇叭與播放器,遇到要自我介紹就直接播放出來,如果剛好教室中有電腦,那就更猛了,他還會利用軟體現場配上音樂,也就是現場混音秀啦!

 像我跟大雕就比較低調一點,不過大雕很會講話,幾乎每次的自我介紹都不一樣,還有辦法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像我就沒有這種能耐了,因為我看到很多人我就會緊張,也會害羞。因為這樣,我打電話回去跟我爸爸報告學校生活現況時,我爸爸一直不斷大笑,還嗆我說是不是缺少那『兩粒』,拜託,我可是跟小萊學姐跳過貼面舞的,是個有『十粒』的人阿!

近日來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阿劈說在學校的bbs(電子佈告系統)上,有人發表了一篇文章,說女生宿舍出現了變態大色狼,偷走了她的蕾絲內衣。這件事情就在學校的bbs上沸沸揚揚吵了好多天,但是不知道學校是不想要處理還是抓不到兇手,我們都在懷疑學校處理事件的能力。不是有監視系統嗎?直接調出來清查,把人抓起來不就好了,如果偷到小萊學姐的內衣那還得了,不過小萊學姐不是都不穿的嗎?看來她應該很安全不用擔心才對。

 咦?不對阿,學姐應該還有內褲,現在沒有一個理論能夠證實,不穿內衣的人就不穿內褲。也沒有一個理論能夠證實偷內衣的人就不偷內褲阿,而且內褲應該比較有味道吧!可惡,應該要全民總動員才對,怎麼可以讓變態偷走小萊學姐的內褲呢(事實上也沒有偷到)!
 
 星期三我起了大早,其他人都還在睡,我就開始梳洗打扮,因為今天一二節的課有我最想見到的小萊學姐,我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見到她了。

 最近我一直在研究一本書,叫做『夢境現實法』。裡面有一個章節專門教人如何夢到自己想夢到的東西,譬如讓我夢到小萊學姐這樣,但是我試了三、四天,就連午覺都試,上課打瞌睡也試,沒有想到都沒有用。我想一定是我還沒有領悟這個奧義,如果讓我領悟了,我一定可以可以天天見到小萊學姐。反正先循序漸進,等到學會這章節,我就要進入另一個章節:『如何在夢中為所欲為』了。

 今天天氣晴朗,白雲飄飄、鳥兒笑笑,我踏著輕快的腳步進入了教室,這種國小作文才會出現的句子居然發生在我身上,看來我已經回到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這都是因為我想見到小萊學姐的關係。一進入了教室,就看到小萊學姐坐在最前面,看來她是真的很認真要上課的,今天的她看起來還是一樣漂亮,綁了兩個辮子,還穿著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衣服,很漂亮又很正式,有著一件很合身的長裙。不過她的身邊早就被別的男人圍住了,你們是在圈獵還是在圍捕阿,要不要放個獵犬或是老鷹比較好獵!這些男人應該是二、三年級的學長吧,不過目前只有左邊那個學長在跟她講話,其他學長雖然都裝得不在意、東張西望,但是我都發現了,每個人都一直用餘光在看小萊學姐,自以為餘光天王,根本就是旁光天王。
 
 沒有辦法,記得我一個很要好的高中同學對我說過:『就算不能坐在旁邊,可以的話也要坐在距離最近的位置。有些邊邊或是角落這些別人鄙視的位置反而可以看到意想不到的東西,自然而然達到觀察與行動的目的。』這句話我一直將他奉為金玉良言,老實說坐在旁邊比較刺激,看來看去,我就只好坐在學姐的右後方。
 
 這堂課我就一直看著學姐的背影,她的背影讓我想到國中時代國文課本上朱自清寫的背影,他是看著他爸爸的背影,還有點綴整篇文章的橘子。但是我看著小萊學姐的背影,沒有發現那熟悉的蘆溝橋,也沒有吊橋的蹤影,既然沒有,我就開始幻想起小萊學姐的仙桃(是仙桃嗎?),這時我的腦中哼起了輕快的旋律,是洪榮宏的一首歌:挽仙桃,實在太符合我的心聲了:『學姐可比天頂的仙桃,想要挽也永遠挽不到~』喔耶!總有一天一定要挽一下。

 中場休息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小萊學姐的座位旁邊圍滿了男人(當然!),人滿為患!經過的人絡繹不絕,把我的桌子撞歪了。剛好我坐在這個位置不用跟別人擠,還可以從人潮縫隙偷看到學姐的背影。這十幾分鐘,就看到一堆男人像是蜜蜂一樣,圍著一朵美麗動人的花。可惡!這一群蜜蜂人,你們就跟蜜蜂針一樣細!不過我也很佩服學姐,那麼多蜜蜂人圍在她身邊,她居然都不會生氣,而且還跟他們有說有笑。有人說過:『花不戀蝶蝶戀花。』只是這句話是形容蝴蝶,無法拿來形容蜜蜂人的惡行,只能說學姐的EQ很好,能夠包容異己,有著遠大的胸襟阿。

 上課鐘聲響了,這一群蜜蜂人還是不離開教室。

 『同學,趕快坐好。』

 這時老師進來了,把一群不是修這堂課的人全部趕了出去,還放話說要跟其他老師聯合當了他們。帥氣啦!真是大快人心,沒想到這個老師也有正義的一面。

 老師一邊上課,我也是一邊看著小萊學姐那沒有背日本人佔領,卻失去的蘆溝橋。



 『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上課。』這時兩個身穿軍服的人走了進來,這不就是教官嗎?我還以為只有高中才有教官,沒想到大學也有教官。一位穿藍色軍服,表情凶神惡煞的教官對著大家吼著,要大家配合。另一位穿著土色軍服,一臉衰樣的教官開始指揮,要大家把書包拿到桌上,並且起立將雙手舉高。

 『各位同學,根據線報,聽說貴班有人是潛入女生宿舍偷內衣的小偷,而且他還把內衣放在身邊,所以我要檢查。』藍色的嘴巴張超大怒吼,還亂噴口水,這裡我們姑且稱呼他為水箭龜。

 大家表情驚訝,沒有想到小偷居然在這個班上,教官,趕快把他抓起來吧,不要讓這種女性公敵存留在這個世界上,必要時可以為了未來的受害者著想,給他去勢、撒鹽,喀喳喀喳!
 
 衰臉教官從外側一一搜尋,我之前的人都沒有找到,接下來要換我了,難不成兇手就在我之後,可惡到底是哪一個?我想會不會是坐在我前面那個,她上課不上課一直在偷看小萊學姐,而且我看見他一直把手插在口袋裡面搖來搖去,不要跟我說他在玩彈珠或是拿m&m巧克力,我才不相信這種說法。

 這時衰臉教官開始翻我的包包,拜託,我裡面只有一本『夢境現實法』而已。看著衰臉教官拿出一條內衣,哈哈哈哈,是內衣耶,兇手抓到了。這內衣蕾絲的而且花花洞洞的還滿漂亮的,我只有在百貨公司看過,而且都很不好意思,每次經過那個專櫃都要快步前進,因為會被當成變態。沒有想到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看得那麼清楚,還有香味勒。什麼!
 
 

      一條內衣!

 
 
      哪來的一條內衣!!


     
      怎麼會從我包包裡面拿出一條內衣!!!



 『抓到了!就是你,這下人贓俱獲,你百口莫辯了吧!』

 我傻眼了我,的確是百口莫辯!水箭龜一直咆嘯、噴水,指著我大聲呼喊,全班的人更是議論紛紛,我還聽到有人說什麼變態、淫魔、淫獸、癡漢、色情狂、小牙籤、色魔王之類的話。更有女生在尖叫、大哭,是有那麼誇張嗎?我又沒有侵犯到妳。我還聽到有人隱隱約約說了『英雄』兩個字,這種情形有什麼好被稱讚的阿,莫名其妙。

 而小萊學姐轉過身看了我一眼,扳著一張臉孔,冷冷地說了一聲:『變態。』氣得嘴嘟起來,轉過頭去不看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天阿!我的世界是一片空白,我的世界已經崩碎了!這時已經沒有白袍外國人在我眼前出現了!我是做錯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有一條內衣在我包包裡?如果是神要送我禮物,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送來呢?

 為什麼?

 『麻煩請跟我去一趟教官室吧,有什麼事情等一下再說。』水箭龜說完,就抓著我的衣領,將我拖出教室去。

 是阿,快要秋天了,本來我可以隨風起秋,但是現在的情勢就要被秋決了。我頭低著,望著地板,腳步沈重,真想唱一首『秋天別來』。我不想要被去勢,我還沒有用過阿,對不起了媽媽!

[小說]沒穿不拉夾的惡魔…第一章

 社團博覽會後回到寢室,我呆坐在書桌前大約半個小時,我努力地回想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能是因為發生流血事件導致精神錯亂,所以我只記得我的直屬學姐叫做『小萊』,其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從博遊社的海報、宣傳單及宣傳活動得知在開學後的第一個星期二有一個迎新晚會。大雕說那是一個歡迎新生的晚會,有很多精彩表演可以欣賞(當然這都是小萊學姐跟他說的),既然社團有表演,我敢肯定小萊學姐也一定有表演。

 『迎新晚會那天記得帶一些同學來喔!』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小萊學姐對我說完這句話之後,輕輕眨了一下她的右眼,並且給了我一個甜美的笑容,小小的酒窩就在臉頰上綻放了。喔,沒想到我還記得是右眼,天阿!媽媽,只能怪學姐太正了!

 星期二晚上,我跟同寢的大雕,還有另外兩個室友:小拍、阿劈一同找了班上的同學去博遊社的迎新晚會,他們也是因為在社團博覽會上看見小萊學姐的倩影才與我們同行。博遊社迎新晚會就辦在位於學校東方名叫圓周廣場的露天半形圓周廣場,據說那裡的座位多到可以容納千人以上,我們因為太過於興奮與期待,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半小時,沒想到那裡卻擠滿了人,而且百分之八十都是男性族群,簡直跟小型的演唱會有得拼。害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想說人多壯聲勢,這下氣勢都被比下去了。有人特別幫小萊學姐畫海報,想奪取她的注意,怎麼可以這樣呢!所以我們這一堆人只好很無奈地坐到了最後面那排。

 表演前,大雕跟我說其實我們班上的男生大概來了十分之九,雖然我還沒有認識班上所有的人,但卻看到許多似曾相似卻叫不出名字的人混在人群中。而且小拍也到處跟別人串門子,真是大方又開朗的男人。

 可能是要準備表演吧,現場只有幾名博遊社的學長姐幫忙招呼我們這些新生,偶而有短短的時間小萊學姐不經意從布幕後稍微探頭出來,就惹得在場的男生大聲尖叫,而我也情不自禁地叫了出來。看來大家都是有志一同,為了小萊學姐而來。

 『嘿,我跟你說,其實這裡的男生,有五分之四都不是一年級的,都是二年級以上的。你相不相信?』

 大雕對我說完,指著幾個人,有一些人是新生訓練時上台致詞的學生會幹部,還有一些根本就是自己系上的學長,沒有那麼誇張吧,他們都是來看小萊學姐的。小萊學姐果然是天使,難怪那麼多人想要靠近她,這樣才能得到解脫吧!此時小拍已經繞場一周回來,神奇的是小拍為什麼可以跟每一個人都可以那麼的熟?他以後要選立委嗎?

 『各位同學,讓我們歡迎節目主持人……』

 台上預告聲音響起,出來了兩個主持人開始主持節目。第一個節目是啦啦隊表演,人才剛踏上舞台,尖叫聲不斷,原來是小萊學姐上台表演了,而且她站在最前面。

 隨著手上兩顆彩球不停擺動,我卻感到另類的波動正依照著不規則卻又平滑的曲線擺動的,沒錯,就是學姐社服上的『博遊社』,當這三個字越脫離軌道,台下的歡呼就越大聲,而且還有奇怪的喘息聲。我也為學姐尖叫,叫到喉嚨超痛的。

 這短短的五分鐘,幾乎就將我空白的幼稚園、國小、國中、高中生活填滿了!

 接下來二十分鐘的表演因為沒有小萊學姐的出現,開始有人離開了會場,我跟大雕心想學姐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表演,所以一直留下來。因為大雕觀察力很好,他觀察到如果有人從後台出來一起跟著看表演,他就不會再有機會上台演出。大雕的理論很有道理,只要沒有看到小萊學姐從後台走出來,我們是不會離開會場的,因為說不定她後面還有其他的表演。而我們也有機會坐到前排去,前排有一個好處,因為那些從後台表演完的學長姐都是坐在前排的空地的,如果小萊學姐出來,我們也有機會靠她近一點。這時候,大雕告訴我人數大概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尤其是學長們都跑了。

 『各位,為了挽留大家的腳步,歡迎我們的特別來賓主持人,也是我們博遊社的活動部長兼社花──小萊!!』

 主持人說完,小萊學姐從後面走了出來,他穿著一件中空偏高(差一點就上空)的小可愛,加上一件超短的迷你裙。一些博遊社的學長行為很變態又沒人性,直接跑到舞台邊緣把頭跨在台上,不過卻被小萊學姐一腳踢中,真是大快人心。

 『現在我要來進行有獎徵答,只要答對的人,我就送他精美禮物。我數到三,大家就舉手,一、二、三。』

 小萊學姐還沒說完,大家大約在二點四、五時就偷舉手了,反正我早就知道大家都想要來這一套,我就在二點零零八五六七時就舉了,大雕更誇張,我能計算出他大概是在二點零零零一五時出手。

 『大家都好快喔!這樣我叫誰都不公平,聽說我的直屬學弟有來,是真的嗎?你在哪裡,揮揮手好嗎?』

 『學姐!』我大聲呼叫學姐,站在椅子上揮手。台下不時發出嘆氣聲與噓聲,沒機會上台的人不要太羨慕阿。

 『學弟,趕快上來。』我一聽到『趕快』,就直接跳過前兩排的人,衝上了舞台上。

 一踏上台,真的是很緊張,全身不由自主地發抖,台下的人我都忽略不見,映在我眼前的,就只有我的天使小萊學姐。

 『學弟你看起來很緊張,沒關係啦,我是你學姐,我不會太刁難你的。』小萊學姐一邊說,他的手抱住我的手,我的手臂就碰到軟軟的──


      胸部!


 嗚阿!!會不會太開心了阿!現在我全身都硬起來了,全身的細胞阿,讓我們一七一七硬硬硬,這應該是太過緊張才會那麼硬的啦。也就是因為我全身都硬了,才能顯露出小萊學姐的軟阿!

 小萊學姐靠我靠得好近喔,我一直聽到台下大家在大喊,但是我聽不出來他們在喊什麼,他們一定是羨慕我啦,就像狗遇到敵人都會發出低吼威嚇對方一樣。學姐只矮我一顆頭,我也看到了好深好深好深好深的溝,真是博大精深阿。難道這就是傳說的馬里亞納海溝嗎?海溝深處到底是什麼阿?(會不會是燈籠魚?)

 『學弟,我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喔,剛剛我們都有介紹,不要緊張。博遊社是一個以服務偏遠地區什麼為主要對象的社團?』
 
 『燈籠魚。』
 
 『燈籠魚?』
 
 什麼?我說了什麼?燈籠魚?不是阿,我是在想海溝深處會有什麼阿,學姐妳剛剛說了什麼東西我完全沒有聽進去阿。小萊學姐一直撫著她的肚子哈哈大笑,腰都快要伸不直了,她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差一點就要跌倒。我則是非常緊張,站著一動也不動。我怎麼會把我心裡的話說出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阿……
 
 『哈哈哈,學弟,你有走演藝圈的才華喔,我們服務的偏遠地區又不是深海,對象怎麼會是燈籠魚阿?哈哈哈,趕快告訴我們對象是誰吧。哈哈哈……』
 
 『……是偏遠地區的小學生啦,哈哈。』
 
 我尷尬地笑了兩聲,還好我每一次表演中間的介紹都有認真去聽,如果被別人發現我是看到小萊學姐的溝才想到燈籠魚的話,我就不用在學校混了。
 
 『答對了,學弟你真的很厲害,還會製造笑果,不錯不錯,看來你很有表演欲喔。』
 
 『表演欲,沒有阿。』
 
 我怎麼可能會有表演欲,看到小萊學姐可能就會有其他的欲啦,而且我又不會表演,在人群中我永遠是那個最低調的人。
 
 『既然學弟答對了,我就送你一樣精美大禮,老師,music!』

 此時音響放出遠近馳名的電音三太子,小萊學姐突然跳起來與我鼻頭碰鼻頭,跳起台客舞。
 
 『學弟你也要跳喔。』
 
 我不會跳阿,不過若是學姐要求的我一定照做。學姐那麼靠近我就已經有夠血脈噴張了,木蘭飛彈還直接攻擊過來呢,我心中的南極都融化了!
 
 『讓我們謝謝學弟,大家要好好照顧他喔!』
 
 
 
 『太爽了啦!』
 
 我熊熊地發現我坐在大雕的旁邊,大雕對我說話之前,我都還沉浸在歡愉的氣氛之中,偶而先前流血事件的外國人會出現,問我:『你怎麼又來了呢?』一直到大雕叫我,我才清醒過來。該不會這一切都是夢?不可能,我能夠感受到我胸口那木蘭飛彈攻擊後殘留的餘溫,因為那真是太強、太暴力了。
 
 『你剛剛真爽阿,可以跟學姐跳貼面舞,可惜我剛剛舉手學姐都沒有叫我,不然我也可以玩到貼面舞,全場就只有你爽翻天阿!』大雕不斷地打我的背,痛痛痛……
 
 『你的意思是說學姐剛剛都沒有對其他人跳貼面舞喔?』
 
 『沒錯阿,搞什麼鬼。我跟你說,我感覺我喜歡上了學姐,你既然身為她的直屬學弟,就望你牽成了啦。』
 
 『哈哈。』
 
 表演結束之後,我們還是留在那裡,想說會不會有什麼好康的。這時博遊社的學長姐過來問我們要不要考慮參加博遊社,說真的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博遊社在做什麼啦!這時我親愛的小萊學姐過來,拿了一些餅乾、飲料給我、大雕、小拍跟阿劈,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
 
 『當然阿。』大雕拍胸部搶先回答,可惡,她又不是在問你,而是問我!
 
 『這一定要加入的阿。』小拍與阿劈也表示要加入。
 
 『學弟你呢?』
 
 『我?學姐我可以加入嗎?』
 
 『當然阿,看你剛剛笑果做得不錯,將來一定是個活動人才,我們當然不能放棄像你這樣人阿,學弟,來吧,而且你又是我的直屬學弟耶,不會連學姐都不挺吧。請你相信我,不管你知道不知博遊社在做什麼,你絕對可以在博遊社學習到很多東西的。而且上了大學不玩社團,那就枉費了你進來這間大學,我們社團可是服務性社團內最大的社團,同時也是全校的三大社團之一,來吧來吧,就信我一次吧!』小萊學姐說完,緊緊抱住我的手臂,看來她真的很希望我的加入。
 
 『學姐,我相信妳。』大雕突然插話,還緊緊握住右手高舉,我看你是相信學姐胸部是真的吧,可惡。
 
 『我加入。』
 
 『太好了,』小萊學姐高興地跳起來拍手,輕眨右眼:『學弟你們都加入了,一定可以讓我們社團更強盛的。』
 
 哈哈,就這樣我正式加入了博遊社,但是博遊社在是在做什麼的,我離開廣場之後還是不知道阿!